子地里去了,这次公子所带衣袍也就那么几身,都不够公子换的。”
董向飞憋住笑:“公子,要不我们还是启程赶往鹿县吧?”
贺晨看了董向飞一眼:“你们都怕了,谷芒把你们折腾怕了。”
钟良和王腾等人把头扭往一边,想笑却硬硬憋住了。
“雪儿,其实你溪姐就是舍不得再给我备下几身衣袍,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杨雪低垂臻首:“奴婢只是不想公子那么劳累。”
朱良栋上前一步:“大人,下官晚间便给大人再备几身衣袍,也是下官疏忽了此事,大人亲自到谷地里收割……”
贺晨抬手轻捶朱良栋胸膛:“朱大人也伙同他们取笑本官,这可不妥。”
朱良栋讪讪一笑:“大人,下官是真有此想。”
贺晨摸了摸下巴:“也行,朱大人给我备几身吧,普通的衣袍即可。”
朱良栋一听大喜!
回转清水县城路上,贺晨和朱良栋两马当先缓行:“朱大人,依照政令进行一应加建修整,钱粮支出是否能够应付?”
“回大人,据下官与同僚细细核算过,足够了!库房还能留下不少。”
“一应支出从根源上要把控好,政令通达并清明是其一,其二便是反哺于百姓以获民心贴附。南州之地位犹为特殊,南州稳定则东承南境自是安稳无虞,若是另外几国对东承起了不善之心,我们南州是否稳定至关重要!”
朱良栋满脸凝重:“大人之意是周边几国有联合之势?”
贺晨看着一望无际的谷地,看着沉甸甸低垂的谷穗:“陛下经过这么多年沤心沥血操持之下,我东承皇朝已然呈现鼎兴之势头,以大南来说,福明帝崩逝,致使本就派系林立的各方人马急不可耐,景佑帝登基到今,最为紧要之事无非便是稳定皇位,景佑帝稳定皇位,必然引发一场场的血雨腥风,这也是陛下命我等急速将大林江以西收入东承版图之根本原因所在!一旦景佑帝稳定了皇位之后,纵使单凭大南国力军力,未必敢发动战争,但若景佑帝联合振昌皇朝呢?”
朱良栋点了点头:“大人所言极是,丢掉两县之地的骂名,景佑帝不背也得背,这骂名犹同附骨之蛆!恐怕景佑帝终此一生,最大的心愿便是将鹿县和清水县收回去。”
“对,一旦本官的假设成立,大南和振昌同时对我东承发动攻击,那么北洪、北宇、西明、甚至同光皇朝,兴许都会不宣而战!”
朱良栋眉头深锁:“大人所想是否过于深重了些?我东承并非好战狠辣之国,怎么可能同时招致这么几国攻战?”
“这也是本官之前所说之根本所在,谁都不希望自己的邻国比自己强盛太多,这便是人性!其中考量的唯一是能得到什么!东承之地理位置,注定了的!”
朱良栋沉默良久,看向贺晨,只见贺晨目光直视着前方,也没有再言语。
“大人,照你这么说,是有担忧若是大南对我东承再次发动战争,鹿县和清水县的百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两县百姓两比较之下,在我东承治下跟在大南治下并无多大差别,那么这些百姓就会对东承构成威胁。”
“下官明白了。”
“我们任重而道远!一应关隘加厚加高,军械齐备,守城物资充足,将士勇于用命拼杀,再有百姓作为军队坚强的后盾,南州稳矣。”
一行人到了城外,贺晨轻扯马缰,将马速降下来:“朱大人,让他们先行回衙,我们一会步行入城,在城中转一转如何?”
“如此一来,大人安危如何能够确保?”
“无妨,留下一队人前后照应着,不离远了即可。”
朱良栋一想,也就答应了下来。
董向飞和钟良等人一前一后共八人一路提前排查着有可能存在的隐患,贺晨一路看着听着,走了约莫一刻多后,贺晨在一家金银饰品铺前停下脚步:“饰品的生意可好?”
“据说还可以,这两月以来,外来的行商有不少,在这条街道新开的店铺有不少。”
贺晨观察了一会后,抬步往前:“一应商贾前来营商自是好事,这足以说明清水城县的治安良好,商贾不担心投入的银钱打了水漂,更不担心有性命之忧!但有一点,一定要衙中官吏衙差仔细甄别,千万不要让敌国细作混了进来。”
“下官遵命!但请大人放心。”
“此次新颁政令,要仔细实施,一应奖励钱粮、抚恤一定要监督到位!尤其在丰厚奖励之下,对于胆敢贪拿索扣之人,重办严办!”
“是,大人!”
朱良栋一路看着街道两侧,生怕有污水或是倾倒物映入眼帘,贺晨见状一笑:“朱大人不必如此,你肩负一县政务,纵是分身有术,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朱良栋讪讪一笑:“大人教训得是。”
贺晨笑得更加欢实:“朱大人还真是较真,这哪说得上教训。”
贺晨抬头看着街道右侧一家面馆:“朱大人,我们进去吃碗汤面如何?”
“好,下官还真饿了。”
贺晨和朱良栋进了面馆,中年店家笑呵呵迎上两步:“两位想吃什么面?”
“酱肉面来两碗。”
贺晨跟店家点了面后,朱良栋连忙拉开长条板凳:“公子请坐。”
两人落座之后不久,一妇人端了两碗汤上来,轻轻放到贺晨两人面前:“两位请喝汤。”
贺晨笑呵呵问:“这绿豆汤是不收钱的?”
“是的,来小店吃面的都是熟客,天气热了,我们就想着熬锅汤分给大家喝。”
“谢了。”
“两位慢用。”
贺晨一边喝着汤,一边四下打量着面馆,干净清爽是给贺晨印象最深的地方,对于酱肉面也更加期待起来!
不多会,两碗面端上桌来,贺晨一看,果然不负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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