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一头青丝垂下来,被他抱着从二楼跃下。
她张着嘴连惊叫都不敢,只能把双手死死的缠住他脖颈。
门外赶来的梁氏兄弟见到满院狼藉,并没什么多大的反应,直接道,“宋家大公子带了人去畅春楼,属下已去通知宋公子藏匿谢小姐的地点。”
裴鹤铭嗯了下,望了一眼脚底如同踩棉花的宋清。
她猛地反应过来,抓住梁江的手,问他,“阿姊在哪里?”
见他不回,又扬声喊,“快说。”
仍然没有人回答,因为楼上的黑衣人闻声也从窗子跃下,在院内同他们对峙。
檐下的灯笼破了一只,呼啦啦的发出腐朽冗长的动静。
裴鹤铭一袭青衫长袍,宽阔背脊挡在她身前,竟有种临风而立的飘逸之感,宋清见他抬指按在腰间,忽而抽出一物,细薄软长,在半空划出一道银色光亮。
一把软剑,别在他玉带里。
她咋舌惊叹,当下为了自保便自发的躲在了更远处。
软剑携风带着凌厉的杀气,挽了个绝妙的剑花,将黑衣人面巾挑了下来,对方一愣,宋清也愣住,这人……居然是上巳节跟在大皇子身边的侍卫。
难道真是因为自己得罪了徐荥,大皇子就要私下替她泄愤。
上一世徐荥嫁的是四皇子,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及多想,黑衣人已倾身猛然刺向裴鹤铭,青年剑法精湛,软剑如游龙避开攻击钻进对方衣襟,在他胸前划了好几道伤口。
黑衣人喘着粗气,招招都被裴鹤铭制的死死的,最后竟缠着黑衣人脖颈把他带到身前。
裴鹤铭的手,捏住对方脖子,手指收拢时能听到咔咔的喉骨异响。
而此时四面围墙倏的亮起火把,火光将黑漆漆的夜空照的亮如白昼。
淄衣卫队,人人手持弓弩,利箭对准院内的黑衣人,只要他们做任何反抗便会被射成刺猬。
宋清想问的问题很多,但此刻她知道自己该保持沉默。
她望了眼楼上,孙世安被人抬下来,吓晕了过去,她被梁氏兄弟护着跨出门,看到张家兄弟驾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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