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的宁凤衾。
他刚想去拧条毛巾,忽然听见宁凤衾在呓语什么,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季宴凑近去听。
“母妃,我,我好疼。”宁凤衾将自己蜷缩起来,声音断断续续的。
季宴一愣,虽然之前自己早有猜测,但毕竟是这么玄幻的事,他也从不敢下死定论,但这可是从她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他顿了下,去洗手间拧了条湿毛巾,碰了碰她的肩膀想给她敷额头,结果就见宁凤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
季宴的心忽然抽痛了一下,轻声道:“宁凤衾?醒醒,已经没事了。”
宁凤衾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季宴的手,像个小孩儿一样呜呜哭了起来。
“母妃你来看我了吗?我好想你,这里谁也没有。”
季宴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在床边坐下静静的听她倾诉。
她哭了一阵似乎是累了,抱着季宴的手睡着了。
季宴小心的将手抽出来,用毛巾给她擦干净脸,盖了一条薄毯,就听见了按门铃声。
他起身去把门打开:“好好照顾她,我先回酒店了。”
“哦,辛苦了季老师。”
李小风已经从另一条路绕了回来等他,见只有他一个人:“宁老师呢?”
“她睡了,你明早过来接一下。”
季宴上了车不再说话,闭眼小憩起来,可实际脑海里思绪翻涌。
之前所有的猜测都得到了宁凤衾的亲口印证,她真的是大昭的翌阳公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他一个现代人,竟然能有机缘认识一位古代的公主。
现在回想一下,宁凤衾她有自己的傲气与坚持,可更多时候并没见她有什么公主架子和高高在上的目中无人。
想来应该与她的那些经历有关,一个心系家国又努力肯学的,历史上都很少见到的这样一位公主。
一回酒店季宴就拿出了那本随身携带的翌阳公主生平收录本,因为太忙到现在也只看了一半。
但他现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更多的了解一点她,看看她到底都做过些什么。
其中有一篇叫太傅沈河,他记得在《盛唐》的时候宁凤衾就提过这个人,他直接跳到了这篇看。
书中说沈河因为税收问题召集大臣上书惹怒了皇帝,大昭帝将人关入牢狱,说他是结党营私。
最终沈河都没松口没服软,他死后没人敢接近和帮助沈府的人,而沈河因为太过清廉,甚至连个体面的葬礼都难办。
最终是翌阳公主出面,不仅出钱给沈河操办了葬礼,还给了沈河遗孤安置费,可以说是冒着皇帝的威严站了出来。
最后一段还写了一个小插曲,沈河在狱中写过一篇《寒食帖》,本来翌阳公主是当做遗物交还给沈家人的,但沈府感念翌阳公主的恩德,把这幅字送给了翌阳公主,现在这副字还收在桐市的博物馆中。
看完后季宴深呼了口气,内心不知在激荡着什么,他只知道,看文字中对翌阳公主的各种描述,渐渐与宁凤衾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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