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在石头上坐下,慢悠悠的拿起糖块儿剥:“你知道了?”
“前几天有个自称是你们父亲的人联系了我,问了些关于你们的事。”松崖叹了口气,“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
“有什么可说的?我又没打算认。”
松崖往后面看了看:“他说要忌日这天来的,被你拦下了?”
季宴手一顿:“路上出了车祸,现在还在医院。”
松崖的表情终于变了变:“还有这种事?严重吗?”
“没大事。”
松崖叹了口气:“果然啊,我都跟他说了的。”
季宴把剥开的棒棒糖立在墓前,听见他的话一皱眉:“什么意思?你跟他说什么了?”
“他最近一周都不宜出行,我的意思呢是人已经不在了,只要有这个心,什么时候来都是一样的,他不听啊。”
季宴咬了咬牙:“你不应该跟我说吗?一般人谁会信你这个神棍?”
“呦,看来你还是在意的呀,你老子不是说你都不正眼看他吗?”松崖调侃了句,“再说了,我算的也不是百试百灵的。”
季宴起身,拍了拍妹妹的墓碑:“回寺庙说吧。”
松崖虽是方丈,不过寺庙的条件实在是很清苦,他的房间除了一桌一椅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季宴看了看都已经洗到泛白的床单:“你就不能稍微改善下自己的生活?”
“都这么过了一辈子了,还在乎这些。”松崖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对了,你也别再每个月给我打钱了,我一个平平无奇的老和尚,比人家大老板还有钱,合适吗?”
“你不是爱云游吗?云游出去讨饭?”
“反正饿不死,不过倒也不能说你的钱没用,一路上我还是做了些好事的。”松崖拿起佛珠,“上次那个丫头没跟你一起来?”
“她来做什么?你是不是太能想了?”
季宴说完顿了顿,又问:“你上次说她远道而来,说她什么金命之类的话,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松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哦~说我能想,然后还惦记着人家的事?”
季宴一本正经:“我只是觉得你是话里有话,加上最近觉得她确实有些奇怪,顺口一问。”
“顺口?那也就是不知道也行?”
季宴深呼了口气:“你少废话!”
松崖摸着光头哈哈一笑:“行了你小子,我把你带大的还能不知道你?对人家这么上心还嘴硬的跟大理石似的,你就说这么多年,你有为了别人问过我一句吗?你自己的命都没问过。”
季宴没说话也没否认,松崖从抽屉里拿出烟杆儿:“这女娃的命格有点看不清,飘飘忽忽不够实,而且既有大贵之相,又伴着大大小小的劫数,一般的人可没这么起伏。”
季宴沉声道:“飘忽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还可能离体?”
“离体?”松崖眯了眯眼,“你是知道些什么?竟然会信这些以往最不屑的东西?”
“我信了。”季宴的语气带着一丝迫切,“你只管告诉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地方,她难道还可能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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