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将带血的衣服拿走。
宁凤衾这才看向床榻上的季宴。
因天气炎热对伤口不利,只在腹部盖了薄薄一层,胸口包着厚厚的一层纱布,俊美的男子此时虚弱的如支花瓶。
她在床边坐下,看着季宴的神色又复杂又有些淡淡的心疼。
他说了很多次为自己而来,此时此刻,她才真切的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用心。
他一个局外人,不要钱不要官,跟宁落更没有丝毫交情,为了什么舍命去救他?
若他真有更大的野心,就算宁落出事了,以他现在的地位,随便再扶持一个就是,有的是皇子想攀上他,只因他知道,宁落是她选的人。
“凤衾。”昏迷中的季宴忽然轻声喃喃了句,“凤衾……”
宁凤衾心一跳,几乎没有考虑的握住了他有些发凉的手:“我在,我在这里。”
季宴似乎看起来很痛苦,他唇色苍白眉头紧拧,稍微动了下,便疼的倒吸气。
“别动!”宁凤衾忙按住他,“季宴,季宴?”
季宴缓缓睁开眼,就看见自己喜欢的姑娘眼眶发红的看着自己。
他动了下手:“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谁来?”宁凤衾跟宫女要了条手巾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很疼吧?还有哪里不舒服?”
季宴扯了扯唇,声音都没了往常的力气:“还好。”
“还好什么?”
季宴眨了眨眼:“昏迷前,我还怕自己就回去了。”
宁凤衾眼神一软:“回去有什么不好,你看看这个地方,哪有你说的那里舒服,平等,还处处危机四伏,你本来就是局外人,不应该卷进来的。”
季宴侧了侧头:“你看看我都成什么样子了,就别气我了行不行?”
“我哪有?”宁凤衾轻叹了口气,“我是真心的。”
“那我也是真心的。”季宴眼神温柔的似是能滴出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怕你出什么意外,怕你想做的事不成功,也怕你…想回去的时候回不去。”
宁凤衾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除了母后,从没有人这么在意,这么担心过自己……
“公主,药好了。”
宫女端着还冒热气的药进来:“奴婢来喂季公子吃药吧。”
宁凤衾刚要起身,就被季宴拉住了袖子:“翌阳公主,男女授受不亲。”
宁凤衾愣了愣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记得阿姣说过,季宴的院中是不留宫女伺候的……
一夫一妻,忠贞不二,这似乎是他那个世界的准则。
宁凤衾伸出手:“给本宫吧。”
宫女愣了愣,忙把药碗递过来:“公主小心烫,奴婢告退。”
宁凤衾舀了一勺吹了吹:“张嘴。”
季宴眼中带着笑,乖乖的张嘴一勺一勺的喝了下去。
喝完药季宴又开始犯困,宁凤衾让自己的宫人在这里守着他才放心离开。
“父皇呢?可审出什么了?”
“在马场的侍卫和马夫,还有验草料的太医都被叫进去了,什么结果还未可知。”阿姣道。
宁凤衾轻叹口气:“那走吧,去看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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