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说笑的心思:“怎么了?”
季宴凑近低声道:“这周围有股浓重的怨气,皇上可有感觉?”
他不说宁镇那是完全没感觉,本来正说笑着呢,他这么一说,宁镇下意识的就感觉浑身不自在了。
“什么意思?这不是已经离皇宫这么远了吗?”
“并不是怨灵的阴气,而是,对您的不满而带来的怨气,虽不似怨灵那般恐怖,但终归对您的气运不好。”
宁镇皱着眉:“那你可知来自哪里或是谁?”
季宴扫了周围一圈:“这个草民不能确认,但皇上可以自行测试,谁对您不耐不满,应该是可以感觉出来的。”
宁镇眯了眯眼:“好。”
季宴这番话让宁镇彻底没了说笑的心思,皇子和武将们不在,这些侍卫们应当还不至于也不敢。
他的余光扫过台上的人,带来的这几个妃子,基本都是他喜欢的所以带在身边,除了…主动要来的萱贵妃。
宁镇一掀眼皮:“萱贵妃。”
正与宁凤衾说话的萱贵妃还是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居然在喊自己,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了神态,优雅起身走过去:“皇上叫臣妾?”
“你来陪朕。”宁镇起身,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抬手摸她的脸。
萱贵妃的脸色一变,不管是她的骄傲和自尊,还是一旁站着的闻云朝,都让她无法忍受这种行为。
她蹭的往后退了一步,神色僵硬:“皇上……”
宁镇的眼神一冷,他对其他妃子,哪怕直接搂搂抱抱,哪个不是欢欢喜喜的?
偏她十几年都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大抵,从云妃死的时候,她就对自己心生怨气了吧?
宁镇冷哼一声:“大胆!”
萱贵妃缓缓跪下:“请皇上责罚。”
宁镇回位置上坐下,也不说话,就由她那么跪着。
其实他也在想该如何处置,自己纵然早就不喜她了,可她的母族还在,她的祖上是随先祖开国立业的功臣,她父亲也德高望重,并不适合重罚。
更何况,他看了眼季宴,她还是翌阳的母妃,而现在季宴又喜欢翌阳。
可他又决不能容忍一个对他有重重怨气,还会影响到自己的女人在身边。
宁凤衾走过去扑通跪在萱贵妃旁:“父皇,母妃只是今天有些不舒服,强撑着陪儿臣来的,有不周到之处,还请父皇网开一面。”
旁边的人们都不敢吭声,毕竟这位皇帝可是一言不合就会杀人的,虽然在他们看来,刚才好像也并没发生什么了不起的事,怎么就突然生气了?
站在一侧的闻云朝死死的握着手中的剑柄,一直克制着不去看她的意志力此刻也荡然无存。
她那么单薄瘦弱,仅因为不想当众与他亲近,便被他如此羞辱!这么多年,原来她竟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宁镇一时拿不准该怎么处置,但现在这么多人盯着也不方便问季宴,只冷声道:“既然如此,来人,先带萱贵妃回行宫,身体不好就不要出院子了,好好休息吧。”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变相的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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