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现在倒是通亮舒展。”
听他这么说,季宴倒很是松了口气:“这么说娩娩是苦尽甘来了。”
“她是苦尽甘来了,你……”在季宴的一个眼神下,松崖适时闭了嘴。
季宴朝妹妹道:“娩娩,你去帮我盯着酒店布置,有和尚在这里就不用守着我了。”
顾娩没有多想,毕竟哥哥没事,婚礼还是要照办的。
等她走后,病房只剩了两个人,松崖在病床前坐下:“手给我。”
季宴将左手伸出去,松崖在几处地方捏了捏,抬头一看,季宴的眉心果然有隐隐的阴色。
他的神色凝重起来:“改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啊。”
季宴蹭的抽出手:“改命?你是说改了大昭的命数?那衾衾?”
松崖瞥了他一眼:“你倒是什么都想着那丫头,这怎么能一样,那本来就是她的命格,是她的执念,可不是你的,她是顺应而为,你是半路闯进去的不定数。”
听到对宁凤衾没影响,季宴先是松了口气,而后才问:“那我会怎么样?”
“命数之外的东西,我也说不好。”松崖的表情并不好看,“但显然这只是个开始。”
季宴眉心一抽:“会影响很大?或者,有性命之忧?”
“这可就不是简单能看出来的了,你收拾收拾,跟我回趟玉灵山吧。”
季宴觉得头好像又开始疼了:“可我两天后就要结婚了。”
“结婚重要还是命重要?命没了难道就是对她的负责?”松崖平时虽从不过问他的生活,哪怕小时候都大多是放养,可关系到性命的时候就不容他任性了。
那自然是命重要,他想要的不是朝朝暮暮,而是长相厮守。
但现在摆在季宴面前的问题也是两难,他什么都准备好了,请柬已经发出去了,突然要取消婚礼该怎么收场?
尤其他无法对宁凤衾坦白原因,以她的性子和两人现在的感情,若知道自己是因为帮她才有性命之忧,她不知该如何内疚痛苦了。
“你总得让我想个万全之策,若让别人以为是我反悔,她会成圈内外嘲笑的对象的。”
“那你赶紧想,不然你就算能撑到结婚,结完后你突然没了,不是更耽误人家一辈子?”
季宴真觉得当初帮着宁凤衾颠覆大昭时都没这么难,他那么想要娶回来的女人,临近结婚前,却不得不终止了。
松崖摇头叹了口气,由着他自己想,起身出了病房。
他住院的事可以瞒过宁凤衾,但有李管家在,却瞒不过顾战。
顾战开完会听秘书说家里打来过电话,就知道肯定是有事,播回去听到儿子晕倒的消息,立马就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晕倒?”顾战一脸急色,哪怕两人平时再怎么拌嘴,现在季宴和顾娩就是他最重要的人。
“我说撞了邪你信吗?”季宴淡淡道。
“啊?”顾战一脸滑稽,“什么撞邪?你跟我在这里搞玄学呢?到底怎么回事?!”
“检查报告都在这里呢,一切正常,不是撞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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