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名道士断言二十四岁这一年必须出嫁才可破一切劫难,所以我才将与你定亲之人换成了月月。”
命理这种东西,谁又能全信呢。
起初姜老爷子也不信。
后来长明灯燃起,南栖月从梦魇中醒来,那一年之后,他便不敢不信。
陆北庭垂着眸,握着南栖月的指尖微微蜷着。
怎么会荒谬呢。
他不也是因为大师的一句话而娶了腊八日辰时出生的南栖月么。
“嫁了人便可破一切劫难?”陆北庭捏着南栖月的指尖,声音闷沉,“可是为什么,我没能帮她化解劫难。”
如果那些大师说的真的那么神奇,为什么还要让她经历昨晚那一遭?
是因为没有办婚礼补全仪式么?
“她父亲说了,劫难早已不存在,昨晚只是生病发烧。”姜老爷子虽然虽然对南山有诸多不满,可是再不满,他也得承认那个人是南栖月的父亲。
姜百川听到这里微微屏息。
果然,当年他偷听时匆匆一瞥的道士与今晚所见的道士是同一人。
而这个人,是南栖月的父亲。
陆北庭抬眸,听到这话后眼里自责的意味很深了。
不是劫难,是他没有把她照顾好。
明明猜到了怀安山这一处地方对南栖月来说存在不好的回忆,却没提前更换杀青仪式的地址。
不过区区一个镜头,明明靠后期就能加上去,他却还是让她上了这座山。
让她淋了雨,让她受了刺激。
怪他,都怪他……
“真有这么神?”姜有容皱了皱眉,“那既然这个道士是姐姐的父亲,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没来看过姐姐?道士不能下山?”
“不是不能下山,是他无心下山。”老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家的人,心中只有道,怎会容得下其他的东西。”
老爷子不想瞎扯太多,言归正传对着陆北庭说道:“我不知道你跟栖月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都发生过什么,怀安山这个地方,是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踏足的地方,即使是拍戏,她也不可能妥协上山,除非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改变了她的心境。”
“所以我猜,也许与你有关。”老爷子想了一夜,能想到的变数就只要陆北庭。
陆北庭沉默了会儿,缓声道:“我不知道与我有关的成分占多少,她选择上山,也许是在慢慢释怀。”
结合《琉璃琥珀》中琉璃的经历,陆北庭正了正色,打算跟老爷子确认几件事情:“外公,那个道士,也就是阿月的父亲的道观,在怀安山,是么?”
老爷子点头。
“阿月几岁来到的姜家?”
“十岁。”姜老爷子回想起从怀安山把南栖月接回来的那一年仍旧忍不住心痛。
“所以十岁之前,阿月一直跟父亲住在道观?”陆北庭声音隐隐颤抖。
“是。”老爷子听到这里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你怎么会知道?”
南栖月十岁之前一直住在道观这件事情连姜百川兄妹二人都不知道,老爷子只能猜测是南栖月主动跟她提过这件事,可是这件事情对南栖月来说是心病,又怎么可能轻易跟人提起。
老爷子眯了眯眸子,“月月不可能跟你说起,我姜家把消息封锁得如此严实,北庭,你怎么知道?”
陆北庭印证了猜想,但关于《琉璃琥珀》究竟有多少内容是源于现实还不得而知,现在说出来只会让老人家担心,他微微敛眸,移开了视线:“偶然得知。”
“先不管姐夫怎么知道的,爷爷,栖月为什么梦魇?如果跟怀安山有关,那十岁之前……她经历了什么?”姜百川的记忆里,南栖月从被接回姜家开始就不开心,他小时候问过南栖月,可是南栖月却说想不起来了。
是真的想不起来,还是不愿意提起,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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