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并没有司机。
只有陆北庭和一束相思梅。
倏然,南栖月在上车后将车门拉上,一把隔绝了外界的侵扰,压着陆北庭的肩膀含住他的唇瓣。
陆北庭的一声“阿月”还没来得及喊出便被吞入腹中。
车外的小铃铛:“……”
幸好停车的位置不显眼,且车窗是防窥视的,要不然今天就是女大明星谣言灾难日。
凯尼放好行李走过来,疑惑询问:“怎么不上车?”
小铃铛清了清嗓子:“先等等。”
等车内久别胜新婚的小夫妻亲热完。
南栖月舌尖主动探入他的唇内,两人呼吸交织着,如前几天的台风暴雨那般激烈,似乎是察觉她的细微的颤抖,陆北庭放下顾虑搂着她的腰认真地与她接了热烈的一个吻。
很深,很重,气喘吁吁,呼吸交融,直到南栖月快要缺氧,陆北庭才放过她,磨着她的脸颊轻柔地在红唇上辗转。
亲了一下又一下。
“不哭,听话。”陆北庭放软了声音,呼吸极重,“这不是好好地出现在你面前了?”
“嗯。”南栖月吸了吸鼻子,贴着他的额头。
“回去再亲。”陆北庭捏着她耳垂,声音透着满当当的愉悦。
车门被打开,凯尼跟小铃铛被放上了车,二人双双装瞎,不闻不问不听,生怕车内这位大佬一个不满意半路将人丢下去。
车开得很稳,但也很快。
一个小时后,凯尼跟小铃铛进了机场,陆北庭和南栖月则是坐着私人飞机直接回到北城北南集团的顶层停机坪。
南栖月已经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安稳的好觉了,在飞机上贴着陆北庭随着一阵眩晕感很快就进入梦乡,睡了整整两个小时。
北城的冬天比江城要冷上许多,舱门一打开,南栖月就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睁开惺忪睡眼,脸颊贴在陆北庭的胸膛上:“好冷,这是哪?”
陆北庭将身上的衣服脱了披在她身上,没让她双脚沾地,直接将人抱了下去:“北南的顶楼,来过一次,不记得了?”
“头疼。”深呼吸了一口气,闻着陆北庭毛衣的那股冷杉味,又瞬间清醒了许多。
回到办公室,陆北庭吩咐人准备了热茶和午餐,将室内暖气调高后,还怕冷着南栖月,便拿了条毯子出来将她抱住。
四目相对,陆北庭眉目含情。
“瘦了。”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心疼得直蹙眉。
南栖月双手也被毯子裹在了里面,没法伸手,便主动偏头亲了亲他的嘴唇:“没关系,你养回来。”
那双憔悴的眼睛终于有了点精气神,陆北庭喉结微滚,将她整个抱坐在自己大腿上,笑问道:“既然是要我养回来,那是不是什么都听我的?”
南栖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听你的。”
“那今晚回去吃藤椒猪肚鸡,天冷,吃这个刚好合适。”陆北庭才说完就见她拧眉一脸嫌弃,抬手点了点她的眉心,“尝试吃一口,好不好?”
“吃了会吐。”南栖月垂眸,睫毛轻颤着没去看他,第一次主动跟他交代自己不吃鸡肉的真正原因。
陆北庭表情一怔。
她平时挑食,不吃带皮的肉,不吃切丝的蔬菜,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不爱吃东西,先前要求她喝鸡汤时她是拒绝的,在他细致诱哄下才勉强喝上那么几口。
许是味道不错,南栖月后来不仅愿意喝,还主动要求喝,但喝多那么多次,却从未见她吃过一次鸡肉。
陆北庭只是以为她不爱吃鸡肉。
南栖月抿唇,没什么情绪地淡声开口,语气平静到极致:“小的时候,道观里的人都是吃素,那个人……看我营养我不良吧,就拜托别人从山下买了一只鸡上来,他让我偷偷吃,结果被道观里的其他人发现了,那时候还小,不太能听懂他们在训斥我什么,但我知道,他们在辱骂我和那个人。”
“那个人跟他们吵了一架,我被吓哭了,到了晚上就上吐下泻,再之后我就没再吃过肉,直到被我外公接回姜家,有一次吃饭外公让我吃了一个鸡腿,我吃到一半直接吐了,还因此病了整整三天。”
南栖月说完用脑袋碰了碰陆北庭的颈窝,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闷声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个了,说点别的。”
陆北庭安抚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身体,像是要把人嵌入自己身体里:“嗯,说什么?”
南栖月鼻尖酸楚,微微启唇:“陆北庭。”
“嗯,我在。”陆北庭给她顺了顺后背。
南栖月:“陆导。”
陆北庭:“嗯。”
“小陆总。”
“嗯?”
“陆先生。”
陆北庭失笑:“怎么了?”
南栖月语气认真:“我好想你。”
陆北庭亲昵地蹭了蹭她脑袋上的绒毛,依旧回应她的每一句话:“我也好想你,很想很想你。”
“陆北庭,我爱你。”南栖月抬眼,湿漉漉的折射出光亮的眼睛定定凝视着他,像是在诉说自己的坚定。
“我也爱……”
陆北庭浑身一怔,呼吸静止了一瞬,脑子里似乎炸开了五颜六色的烟花,他微微屏息,有些局促,又异常冷静地笑着紧紧与她相拥。
“我知道,我知道。”
“陆太太,我的宝贝,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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