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芸兰闻言,含着泪做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对阮明烟道:“烟姐儿,做人要凭良心,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你怎么能在老爷面前这般冤枉我?”
阮明烟没想到这位竟然还是个演技派,哭的梨花带雨,虽然上了年纪,看上去有点辣眼睛,但总体效果还不错,眼见着那原本坚定不移相信自己的便宜爹都松动了几分。
她知道魏芸兰赌的便是原主性格蛮横,受不了气,被她死不承认这么一激,必定会发作。
到时候跟蛮不讲理的大小姐比起来,人们会下意识的同情夫人这个弱者,这件事的真相,自然也就不重要了,横竖在人们眼中,她没有真的死掉。
阮明烟心中冷笑,作为一个特工,演戏可是她的拿手好戏,还能输给一个古代的后宅妇人?
她在床上攥着自己的被子不松手,仿佛被吓到了一般,唯唯诺诺道:“夫人,对我……很好。”
魏芸兰见阮明烟没有如她想象中一般暴起发怒,与她争执动手,反而一副怕极了她的样子,心中觉得不对劲。
阮密见女儿见了魏氏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心中更加起疑。
阮明柔敏锐察觉到形势不对,立马道:“父亲真的冤枉母亲了,女儿亲耳听到姐姐威胁夏荷带她上阁楼,这件事跟母亲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您只听信姐姐的一面之词,就对母亲动手,这对母亲不公平。”
说着说着她就哽咽起来,语气带上了几分委屈,这倒也不全是演戏,事情虽然是她们做的,可父亲对阮明烟那毫不质疑的维护,和对她们毫不遮掩的质疑,这样鲜明的对比,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阮明烟没有想到阮明柔还能编出这么一个破绽百出的理由来,反问道:“那我为什么一定要上阁楼呢?全府上下没有人不知道我自从腿废了以后,就很少登高了。自己跑阁楼去找死吗?”
阮明柔被问的哑口无言,怯怯地看了她一眼,又低声道:“这个姐姐没说,我自然也不知道,姐姐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哪里会跟人说什么理由。”
果然还是拿原主的性格做文章,真是没有创意。不过不得不说这个理由很强大,连阮密看着也相信了几分。
阮明烟心中无奈,面上却做出一副据理力争的样子:“你说谎,我吃了一盏糖水就昏昏欲睡,怎能可能威胁夏荷带我上阁楼,爹,你不信可以问夏荷。”
说到这个,阮明柔心中猛地一跳,暗暗后悔自己食言,夏荷从头到尾参与了今日的事,她若是出面作证,母亲做的一切不就都要暴露了。
想到这些,她连忙道:“夏荷是姐姐的贴身大丫鬟,她来作证还不是会向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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