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祖母病重,我娘说我一个小辈,在这时候办生辰不好,就不办了。我就叫了你和霜儿,一个是不放心你,想亲自见见,还有就是想问问你大夫的事。”
她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几乎听不到了,“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
才跟阮明烟见过一面,就这样麻烦她,任天心觉得十分难堪,甚至有点没有脸面对阮明烟。
阮明烟知道她是对自己心怀愧疚,摸了摸她垂着的脑袋道:“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交朋友可不就是互帮互助的,我若是有麻烦,你也会鼎力相助不是?”
任天心点头,她对朋友向来仗义,不过这些年,能被她当做朋友的,也就一个凌白霜,还有就是阮明烟了,虽然只见过一次,却让她觉得一见如故。
“这不就得了,快带路吧,说不定我能治好你祖母呢?”
任天心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些年,也没听说你会医术啊。”
凌白霜在一旁笑道:“那是烟儿谦虚,你之前听说她会琴棋书画了吗?连柳蔓青都不是她的对手呢,她既然说会医术,你祖母的病就不用担心了。”
任天心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只听阮明烟又道:“我会医术这事,是个秘密,你们可别说出去。”
两人相视而笑,同时点了点头。
三人闲说了几句,就已经到了老夫人的屋里,正好任天心的母亲任夫人在伺疾,见任天心带着自己的小姐妹过来探病,语声温和道:“今日委屈你了,你们问个安就去玩吧,可别过了病气。”
阮明烟坐在轮椅上,随着任天心的动作,弯腰行了一礼,抬眼看了任夫人一眼,见她长的端正大方,四十来岁的年纪,面色憔悴,眼底青黑,神色说不出的疲倦。
想来任夫人明知风雨欲来,还要撑着偌大一个将军府,心力交瘁也是正常。
任天心勉强笑道:“女儿不觉得委屈,生辰年年都可以过,少过一个,女儿也会长一岁,没什么稀罕的,要紧的是祖母的身子。”
任夫人显然不打算当着她们的面提这个,对女儿道:“你无所谓,也不能怠慢两位贵客,如今府里也顾不上你,你自己好好招待两位小姐,不可失礼。”
任天心见屋子里此刻只有母亲和几个下人,也顾不得了,直接凑到母亲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任夫人闻言,面带诧异地看了阮明烟一眼,见她神色淡定,落落大方,虽然不知道任天心说的是真是假,寻思到阮家只有一个阮密在朝为官,又是文官,跟将军府没什么利益冲突。
于是点了头,将身边的人都遣了出去,对阮明烟道:“天心这丫头,性子毛毛躁躁的,若有怠慢之处,还请你多担待。”
阮明烟笑道:“夫人言重了,天心性子活泼直爽,十分讨人喜欢。”
任夫人听她这么说,脸上浮起了欣慰的笑:“你是个好孩子,比她懂事多了。”
说完,起身看了里间一眼道:“那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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