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毫停顿,他们便朝着平陵县进发。
途中,陈县尉还派人邀请姜滔到他身边,两人骑马并驾齐驱一同行军。
“姜义士果然不同凡响,我看姜义士的军队行军有序,军容比我们这些官军还要整齐,真是令人钦佩啊。”陈县尉看到行军途中,姜滔的队伍比自己的还要整齐,不禁赞叹道。
“陈县尉过奖了,我军军备不齐,缺兵少甲,比不上官军,只能多练习队列,以壮军威。免得别人把我们当成流寇,那就贻笑大方了。”
陈县尉看了看姜滔的队伍,确实穿着五花八门,连统一的服装都没有,只是头上绑了一根红巾,以作区分。
他不由笑道:“姜义士也不必如此客气,无需称呼我的官职。我姓陈名谅,字友德,今年二十有七,不如以后我们以兄弟相称如何?”
听到陈谅的话,姜滔十分疑惑,不明白陈县尉为何如此热情。但他立刻回答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哈哈哈,姜兄对我们这次前去救援平陵,可有什么看法?”
姜滔不知道陈谅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便答道:“听闻此次平陵县外聚集了数万黄巾贼众,而城内守军只有三千郡兵,以我等这点兵力前去救援,怕是凶多吉少了。”
“嗯,你说得对。我等不过是县令派出的替死鬼罢了。”
听陈谅说得如此直白,姜滔愈发摸不透他的意图,便没有接话。
陈谅见姜滔沉默不语,继续说道:“姜兄是否奇怪为何我明知是替死鬼,还要前往?”
“属实不知。”
“并非我愿意前往,而是不得不去啊。”见姜滔一脸疑惑,陈谅继续道:“县里有两个县尉,王县尉与县令交往甚密,算是其嫡系。而我在县内却无根无萍,所以此次县令才会让我领兵,而王县尉留守县内。”
原来这位是只政治孤鸟啊,姜滔立马豁然:“那不知友德兄此次救援,我们该作何打算啊?”
陈谅见姜滔终于明白了过来,知道了自己说这些话的目的,便也把话挑明:“此次我们前往平陵,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到了平陵县境内后,找个远离黄巾贼众,易守难攻的地方安营扎寨,
然后派人混进城去,只需告诉济南相我们已到城外,只是兵微将寡,无法攻破黄巾贼众的包围,只能在外接应或是等其他援军到了再一同进攻。想必济南相也无话可说了吧,如此我们也能保住性命。”
姜滔听了,心中了然,明白了陈谅的如意算盘,一切以保命为先。
姜滔自然不会拒绝,现在敌情不明,自己不可能像刘关张一样以 500 义军单挑程远志的 5 万黄巾军。自己又不是小说主角,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我等一定唯友德兄马首是瞻,一切全凭友德兄做主。”姜滔连忙答应道,县官不如现管,自己现在可是归他管辖,表表忠心也是应该的。
“只是小民来时,县令只调拨了五百粮草给我,怕是在外驻扎久了,不出十日,我等就会粮草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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