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冲周文海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仔细隔墙有耳,被人听去报与陛下,我的小命可就没了。”
周文海在荣亲王肩上轻拍两掌。
“王爷,你我交情三十几载,掉脑袋的事情,我会逼着你去做么?”
“宫中昨日传出消息,陛下已经连着数日没有进食,如无意外,驾崩就是年前年后这几天的事。”
“眼下这个节骨眼,立储的旨意迟迟不下,被内定为太子的秦淮景,入京到现在,连陛下的面都没见过。”
“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在陛下心中,并不看好这个人选。”
“放眼京城,唯一能与秦淮景争一争的,只有贵府的世子秦沐泽。”
“王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
“只要你点头,明日早朝,我会与一众同僚联名举荐,让世子也争一争这储君的位置。”
荣亲王吓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思忖片刻,他连连摆手。
“不行,绝对不行。我家那兔崽子今年只有十四岁,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绝顶废物。”
“整日不学无术,连完整的诗句都背不出来。”
“这样的混不吝,让他去争储君的位置,与送他归西有何区别?”
想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荣亲王火气噌噌往上冒。
他膝下只有秦朝朝和秦沐泽两个孩子。
女儿早已恶名在外,是京城出了名的女魔头。
儿子更是让他一言难尽,小小年纪不学好,整日只知道招猫逗狗给他惹祸。
周文海倒了一杯热茶给荣亲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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