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就能吃两个。
至于谢枭寒,要叫他放开了吃,今儿没上百文,他们走不出这个摊。
于是汤要了三碗,饼只要了十个。
谢枭文吃两个,云浅溪吃三个,剩下的给谢枭寒。
吃不饱……进家给他再煮盆面就得了。
一家子正吃着呢,忽然见十来个身穿学子服的书生呼啦啦的冲了过来,然后四散分开,奔向心仪的小摊。
羊肉汤这边来了三个。
屁股还没挨板凳,就听他们喊了。
“一碗汤四个饼,带走,少放点胡椒啊,我吃了打嗝。”
“老板我要一碗汤五个饼,在这吃,多放辣椒油。”
“我带走,不要汤,五个饼带走。”
要在这吃的那个书生听见同伴都要带走,也跟着改口。
“打包,我也带走!”
“好嘞!”
老板一边取饼,一边应和。
铜板仍在钱筐中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汤饼被移交到书生们手中。
钱货两讫。
书生们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走。
其余摊子上大多也都是这种情况。
云浅溪心生好奇,与老板打听。
此时摊子上也没别的客人,老板便坐了过来,好脾气的给她解惑。
此处小市新开,靠的就是背后的这家书院。
原本书院里自有食堂,聘了庖厨,学子三餐多在里边解决,鲜有出来吃的。
于是自然没人来这边摆摊。
可前几月发生变故,书院院长换人。
领头的都换人了,下边的自然也会换回血。
反正最终的结果就是庖厨基本被酒楼等地挖走了,书院食堂乱糟糟的,学子们也只能出来觅食。
做生意的小贩闻风而来。
摊子多了,衙门也就介入,在此地开了小市,便于管理。
摊主打量云浅溪两眼,笑道:“娘子也是想来此地摆摊的吧?”
云浅溪没回答,但心道这老板好生敏锐。
真是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
老板也是心胸开阔的,并未因云浅溪可能成为他的竞争对手而恶言相向,反而提供建议。
“这处小市极好,虽然只靠着书院,但每日饭点时,小老儿一人都有些忙不过来呢。
目前摊子还不多,正是加入的好时候。
娘子若有意,且去市监处登记,缴纳摊位费即可。”
他既这样热心,云浅溪便继续跟他打听。
“不知摊位费几何?”
“月三百文。”
“多谢老丈。”
云浅溪心里有了谱。
卖凉皮凉粉那会,在大娘那摆摊,月租是一百五十文。
不过那里靠近城边,远不如这里生意好,租子虽贵一倍,但食物售价也相应有提升。
比如这个芝麻烤饼,着实有点贵。
云浅溪这边说完话,扫了桌子一眼,只见上边空碗空筐,新要的十个饼早进谢枭寒的肚子里去了。
于是便起身回家。
路上,街道两侧灯火通明。
谢枭文跑在前边,云浅溪挽着谢枭寒的手走在后边说话。
“突然发现我做买卖的运气还不错,无论是老丈还是大娘,都是热心肠……”
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谢枭寒疑惑的看过来,就见他媳妇面露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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