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一事,你如果心中有一点愧疚,就别再罚他了。”
别衔月没有说话,没有停留,抱着岁聿径直走过沉璧身边。
桂苑的门紧闭了一天一夜。
岁聿昏迷时,感觉那缕魔气疯狂撞击着自己的丹田,他疼的直冒冷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缕缕灵气犹如温热泉水般涌入他的丹田,那缕魔气变得乖顺,最后消失。
他昏迷期间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抱着他,抱的很紧,这个人在颤抖着,像害怕什么一样,他力道还很大,大的差点让他直接清醒过来。
可岁聿不反感这个拥抱,反倒是感觉格外……安心。
待窗外清脆鸟啼声响起,清晨第一缕阳光落在他闭着的双眼上时,岁聿醒了过来。
幽幽冷檀香气熟悉又安稳,岁聿眼神涣散,盯着天花板发呆。
发生了什么来着?
他和秋空还有方程合力击杀了一只元婴期青烛,然后师尊要罚他,再然后……再然后就疼晕了。
秋空怎么样了?他真牛啊,明明只是筑基后期竟然还能连续挥舞缚煞鞭,不愧是掌门接班人。
啊还有,方程那把匕首肯定不简单,方程……等等!方程!
岁聿眼睛睁大,清醒过来,瞬间想起方程和恬棠那事还没解决,直愣愣坐起身,环顾四周,这才发觉这地方可太眼熟了!
这不是别衔月院子里吗?
“醒了?”
门被推开,岁聿呼吸一凝,看向神色浅淡的别衔月。
他忙坐起身:“师尊。”
别衔月淡淡道:“看来平时课业还是太少,竟还赶着去给别人断案。”
岁聿下意识问道:
“所以这件事有结果了吗?”
别衔月反问他:“你想要个什么结果?”
“自然是——”
和别衔月对视时,看清他眼底嘲讽,岁聿愣住一瞬,难以置信道:
“师尊难道也觉得,是我对祭祀一事心怀怨怼才执意想要个结果吗?”
别衔月垂眸不语。
岁聿气笑了,掀开被子就想下床,他一向循规蹈矩,此时却开始不管不顾地顶撞别衔月:
“随便师尊怎么想吧,这些日子劳烦师尊照顾。”
岁聿没有束发,头发凌乱散着,眼眶发酸,像是下一瞬就会落泪,他竭力克制着,低着头掩盖自己神色,匆匆忙忙往外走。
别衔月沉默着,没有拦他。
岁聿开门,和门外恬棠目光对上。
恬棠惊讶道:“师兄,你眼眶怎么红了?”
岁聿低声说没什么,想出门时却被恬棠一把拉住手腕。
恬棠面上看上去关心极了,担忧道:“师兄,你真的没事吗?你脸色好差啊。”
岁聿深深呼了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发泄到别人身上,压着火说:
“谢谢关心,我没事,放开,我要回去了。”
恬棠没有松手,热情道:“我熬了汤,师兄喝了再走吧?”
岁聿怀疑这人听不懂人话,蹙眉直接把他甩开:“我说了我要走。”
“啊——”
恬棠一个踉跄坐到地上,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师兄,你看我不顺眼,怎样打骂都是可以的,只是能不能……”
他看了别衔月一眼,不堪地侧过头,小声哽咽:“能不能不要当着师尊的面?”
岁聿从小到大接触的人就那几个,从来不和合不来的深交,见他这样一番戏班子似的操作下来,岁聿张了张嘴,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别衔月转身,视线冰冷地看着他:“谅你身体有恙,我不罚你,自行回去思过。”
岁聿眨眨眼睛,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哑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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