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依旧在自顾自书写。
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
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
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
“嗯?”,不少人看到这几句,心头一沉,重点来了!
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嘶——
好一句道之所存,师之所存!
这一句,如惊雷炸响,不少人眼中露出精光,
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
紧接着,江下对比了古今学者对待师道的态度,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
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
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
此言一出,白鹿城主神色骇然,没想到江下竟敢执笔论圣,直接指出当世学风之弊。
然而当江下写到,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
在场众人莫不汗颜,这一句正中当世礼节要害!
江下挥毫泼墨,奋笔疾书,众人目光集中在江下笔下,生怕错过半分。
圣人云: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当这句话写完,一字一句如洪钟大吕,大殿众人心神俱震!
文宫宫主也不由得坐直身体,虽然他表面上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波动,但内心却极不平静。
“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一位文宫弟子喃喃自语,“如是而已啊”
最后,江下略微思索,又提笔写了一句:
今于白鹿城与众人论天下师,余作《师说》以贻之。
字落,搁笔。
江下微微拱手,返回自己座位。
大殿诸人,文宫弟子、前来讨伐江下的那群老者,乃至那几位参加百国大比的学子,此刻皆凝视着这篇《师说》,如痴如醉。
“咣当”一声,一人手中酒盏滑落,大殿众人却全然不觉。
许久,
“此乃至理之言!”,白发老者声若蚊蝇。
言罢,白发老者突然向江下走来。
“嗯?”江下眼神一凝,不知其意欲何为。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白发老者面朝江下,恭恭敬敬地行弟子之礼,说道:“白鹿书院顾文道,拜见江师。”
其身后那群老学究亦毫不犹豫,齐声说道:“白鹿书院沈墨、戈宏、南爵铭.........拜见江师。”
“什么?”在场众人皆是一愣,这群老者竟然来自白鹿书院。
江下闻言也是微微一怔,他连忙起身,拱手道,“诸位请起,不必如此。”
“江师,应当如此”,这群老学究面带愧疚之色,纷纷开口,“江师,先达之名,实至名归!”
“我等惭愧...............”
“学无长幼,术有专攻。”顾文道郑重开口,“多谢江师解惑。”
此刻,大殿中其余众人,已坐立难安。
文宫宫主心中暗叹,此篇《师说》足以流传后世!
若江下能够在册证道,恐怕会一飞冲天!
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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