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李文渊缓缓开口,“按说白鹿城主应该也希望江下被杀才是。”
“难道是白鹿城主不希望江下死在白鹿城中?”王博远在一旁猜测道。
“有这个可能”,李文渊分析道,“江下在白鹿城的声望太高了,被白鹿城的读书人视为天下师,白鹿城主应该也是考虑到这一点。”
王博远不由点了点头,紧接着他又神色复杂道,“江下在白鹿城创作的《师说》恐怕很快就要传遍大周。”
李文渊却不屑道,“即便大周人尽皆知又如何?他又无法在册,根本没办法修炼。”
“也是”,王博远点了点头。
但王博远随后又开口道,“不过,他在行宫前所讲述的分饼而食......”
“哼”,李文渊冷声道,“这等逆乱之言,他这是在自取死路。”
随后,李文渊又继续道,“这世人大多皆是持饼人,但最大的持饼人.......”
王博远闻言神色一禀,但李文渊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有些话,无需明说。
二人沉默片刻,王博远连忙转移话题,“如今我们已经离开白鹿城,想要暗杀江下之人应该会在途中动手。”
“没错,这几日恐怕不会安生了........”
有这种想法的,显然不仅仅是他们二人。
整个文宫车队都被紧张的氛围所笼罩,仿若平静的表象下暗潮涌动,随时可能有意外之事发生。
令人意外的是,这一夜竟风平浪静,相安无事,未起任何波澜。
但众人并未掉以轻心,那些文宫弟子始终保持高度戒备。
不过,直至日落西山,文宫车队已离白鹿城甚远,仍未有任何异常状况出现。
此时,张先生、白蓝、江下三人同乘一辆车辇。
车辇呢,除了江下有些慵懒外,张先生和白蓝也一直是正襟危坐。
尤其是白蓝,他目光一直盯着外面,似乎随时准备应对突袭。
“不必如此吧”,江下忍不住对着白蓝说道,“已经过了一夜了。”
白蓝神情凝重道,“保护你是我的职责。”
自从文宫宫主命白蓝保护江下后,江下便接连遭遇暗杀,这让白蓝这位文宫弟子有些不甘。
江下见状,也不再劝阻,开始独自闭目养神。
直至夜幕重临,文宫车队的速度方缓缓减缓,最终停在了一处旷野上休整。
“下车活动一下吧。”江下忍不住提议。
“好。”张先生与白蓝同声应道,三人遂走出车辇。
江下刚出车辇,恰见不远处玉婵娟自一辆车辇而下。
“怎么?”张先生见江下目光,调侃道,“才分别一日,便开始想念了?”
江下刚欲开口解释,忽而猛然转头,望向一侧。
张先生见状一愣,问道,“怎么了?”
“无事。”江下迟疑片刻,摇头道,“或许只是神经紧张罢了。”
张先生闻言,不禁嗤笑,此一路而来,可没见江下有丝毫紧张之态。
张先生本欲继续调侃江下,然而此时,
“戒备!”文宫宫主的声音蓦然响起。
张先生先是一怔,旋即,他急速望向江刚才所望方向。
“妖兽群!”张先生骇然道。
然而,张先生话刚出口,江下那异常的一幕便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当即转头望向江下,神色越发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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