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呵呵、一年十个月在船上”
顾熊:“唐三纵横长江,上了他的船等于进了保险箱,从来安全抵达目的地”
唐三:“说起船想起一件事情,年前在重庆停了几天,大清早看见一女子立在江边,女子不像出来玩或者锻炼身体,船工们猜测女子是准备跳江来了,打赌女子敢不敢跳下去,江水虽然冰冷但是咱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一杯雄黄酒下肚等着捞人!嘿嘿”怪笑几声:“女子并没有跳下去,哥不乐意啦涩,大清早耍哥哥玩儿嘞!吼了几嗓子,没想到妹儿还挺辣,出声大家就知道是老乡,呵呵、原来被一个薄情寡义的人抛弃了,可怜哟!还没有过门”
薄厚酒意上头,感觉魁星楼有点儿晃晃悠悠!过年,一个单身女子在陌生的城市!孤单寂寞寒冷自己经历过的情景!绝望无助之中想到死!虽然没有跳下去但是后来嘞?孤零零一个弱女子能去哪里能做什么呢?
顾熊:“负心汉从古至今没有绝过,以后一样前扑后继,来,大家为多情无情干一杯”
唐三:“二哥,多情干一杯,无情干一杯,应该干两杯涩”
“行”
一个老头端着一盆菜进包厢:“顾团长请尝尝鱼子,今年气温高热得早,鱼子个头不小味道不错,听说俩位贵客是四川人,厨下弄成了麻辣味”把盆放在顾熊面前
顾熊拿起筷子夹起盆里一块鱼子:“嗯不错,一颗一颗看得见个数,往年这个时候的鱼子一团浆糊,吃起来面得很,黄掌柜坐下喝一杯?”
黄掌柜:“酒一定喝,柜上有事不能多陪各位,见谅请见谅”转身从伙计手里拿过一小壸酒一个小酒杯,客人酒杯空的满上,有酒的加一点点,自己倒满一杯:“各位慢用,味道不好请多多包涵,下次一定改进,先干为敬”一饮而尽
“味道不错,非常好吃”唐三与薄厚客气一句
喝完酒黄掌柜告辞而去
薄厚为唐三倒酒,喉咙干涩不舒服,吞咽动作和说话声音都有点儿痛:“女子后来怎么样了”
唐三虚扶一下酒杯,谢谢的意思:“不知道,都是些吃了上顿不知下顿的人,谁能帮谁呀,不过能猜到她的下场,女人能做什么?想活下去只能明的暗的,呵呵、不知那些臭男人有福哦”
‘嚯’薄厚猛地站起来‘呯’椅子被小腿弹倒在地上,脸色苍白说不出话!
“乍了”唐三起身看着薄厚
顾熊挥挥手:“三娃子,你的船要走了吧”
唐三向外面看了一眼,起身抱拳作揖:“二哥,回来请吃饭”看看薄厚:“薄老弟再会了,呵呵下次再聊”也不等薄厚反应快步离开
沉默一会儿,顾熊背着手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老弟过来看看”
薄厚走路有点儿摇晃,站到顾熊身边看长江看码头上川流不息的人
顾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活着的人有活着的道理,死了的人有死的道理,顾某对兄弟从来义字当先,这里只有你我,说的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告诉我你的选择,想出国,带俩个孩子一起走,旧金山买房子安顿好孩子,以后应该怎么做他们自己知道,给你一笔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如果唐三没有把薄厚打成重伤,这一刻真诚的顾熊可能会影响到意志不坚的薄厚:“团座在旧金山有朋友还是兄弟”
顾熊:“如果你去,将是我最放心的人”
薄厚双手按住窗台,顾熊说每个人有自己的生存方式的时候,码头上挑煤炭有一对父子,十三四岁的孩子用背筐背,一担煤炭得一根竹签,孩子前面背了几趟不知道,看见到现在两趟没有得一根竹签,沉默看着孩子背第三趟,装好煤炭孩子在摸肩膀,视力好的烦恼,孩子肩膀磨破出血了,父亲脱下破烂衣服把孩子的肩膀垫起来,背筐放上孩子的肩膀,父亲赤着上身挑起一担煤炭,黝黑的皮肤黑紫色的肩膀:“曾经想过出国求学,现在想留在国内”
“好”顾熊拍了一下薄厚的肩膀:“前面不远有一套房子,有亭有园江景无限”指着码头:“码头交给你”
“条件”
顾熊转过身走回椅子坐下:“干掉地滚猪吴胖子”慢慢倒酒,帮薄厚倒满酒:“干掉火头”阴沉自信的顾熊无法预料到正在进行的谈判是一生之中的错误,也许碰到薄厚赏识这个年轻人就是一个错误,赌到现在没有输过造就自信,但是命运轮盘上只需要输一次便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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