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厚本来非常有兴致参与审问梅朵朵,警察们过份热情和细致不堪的搜身令人索然无味!抬手向沈如打个招呼:“先回兵营啦,明天早上告?我结果”转身就走
“诶,等等”沈如追上薄厚:“我送你出去”
王老板快步跟上俩人走到院子里:“俩位长官,小人年岁大了,这个时间已经和周公聊到孙子辈,请俩位长官允许小人回家睡觉吧!”不停地打躬作揖:“小人实在是熬不住啦呀!”
沈如翻了个白眼珠子:“哟,敢骂我们是孙子”
王老板哭笑不得:“不是,小人怎么会这样说!怎么敢这样想呢,真的是,实在是熬不住了嘛请原谅,原谅则个哟”
沈如习惯性地拍王老板的肩膀:“回去接着喝”不容置疑的语气指了指警局大门:“王老板对审问和反审问,一定非常有经验而且老到不凡,一会儿还要向你讨教一二”
王老板使劲眨眼睛真的有些困:“什么审问?什么反审问?我”
沈如瞪了王老板一眼打断他的废话,腰上的手枪挪到前面
王老板嘴里的酒气不重但是装着走路不稳,更加使劲地揉搓双眼,步履蹒跚地走回警局
沈如把薄厚带到院子角落:“这么晚了真的不吃点吗?”
薄厚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晚饭到现在真的有些饿:“不用了,太晚,什么事直接点说,快点”
“嗯,好吧,商会出面协调,我觉得条件不错,再说县上也是这个意思,我这边已经解封放人啦”
薄厚点了一下头:“嗯,以后上码头归我们管,每家商行每月交两百块”
“上码头?两百块?”沈如停顿一下反应过来:“嗯,不错!什么时候的事儿?谁说的?”
薄厚面无表情:“刚刚同廖县长说好的事儿,你还有什么事?没事我睡觉去了”
沈如掩饰不住兴奋:“有,商会的钱已经交了,咱们把它放在李家开的钱庄里,平时放债收入不错,需要用钱也是非常的方便快捷,还有李六太小了,以后钱就放在钱庄里面,小钱你我签名直截拿,你有空去钱庄留个印章和签名,大钱嘛!咱俩一起签名”
“多少是小钱?多少又是大钱?”
“呃”兴奋的沈如被薄厚噎了一下,眼底出现一丝怒火:“老弟,哥哥大户出身没见过钱吗!哥哥放心老弟,怎么!算了算了,哪你说应该怎么办?”仔细观察薄厚眉眼间细微的变化
薄厚冷着脸:“三营收入存钱庄可以,但是账目明细由李六和你的一个人组成,六儿岁数不小啦,急点的人家孩子都满地跑了,咱俩每月每人一百块”
沈如干笑两声:“呵呵孩子满地爬说的是旧社会吧!现在是新时代新民国啦!行,行吧,以后就按你说的办,所有支出咱俩一起签名盖章,还有个事,王老板要给咱们修营部,位置就在酱油厂后面的空地,对面修厨房洗澡间和厕所,你看”
“嗯”薄厚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面无表情离开警察局
沈如呆了一会儿:“装什么装!孙子”
静悄悄的兵营薄厚有些难以入眠,辗转反侧自己都不知道想些什么,迷迷糊糊之中梅朵朵的眼睛突然出现在眼前瞄准镜里面!凶狠阴毒的眼神令薄厚翻身坐起冷汗直冒!没有打死她反而差点死在她手上
喧嚣嘈杂的声音惊醒了熟睡中的薄厚,几百个人同时说话并且使用各种工具!手肘撑着床边坐起一半睁开眼睛:“嚯”下意识向床里缩了一下!沈如的俏脸就在眼前差点脸对脸碰到一起:“干什么?!”
沈如笑眯眯地说:“你熟睡的样子好迷人哟,像婴儿一样天真无邪”
“滚,滚开”
酱油厂全面开工,各种建材搬进空地里堆放着,三营没有训练,马彪守着搬回来的军械和装备寸步不离,招兵牌子立在大门口但是面试登记设在马彪面前,兵营里面的空地上,新兵招了几十个,由于新军装太大都不合身,长衣长裤有人甩?子走台步摆出唱戏的架势叽叽喳喳发出最大的噪音
沈如趁薄厚漱口的时候汇报昨晚的工作成果:“王老板是在偷运拉稀土,不过是拉到汉口的工厂,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侦察了解,据熟悉王老板商行的警察说,王老板所有的货都是拉到汉口,从来没有向上海发过货”
“可能在汉口集中货物,然后用别的商行或者别的办法运走。梅朵朵怎么样了?”
沈如眼睛布满血丝:“我喜欢,咕咕咕太喜欢了,嗯预计明天撬开她的嘴”
“昨晚没有睡觉吧”
沈如的情绪明显亢奋起来:“没睡”拍打前胸后背摆出一个自以为嚣张的造型:“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从来没有这么精神过”
“怎么不接着审,这么早回来做什么?”
“诶”沈如嗔怪地白了薄厚一眼:“咱们是搭档嘛,什么事不得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李六双臂摆动的幅度较大动作显得有些夸张,啪的一声立正在俩位长官面前,敬完礼吸气聚气用丹田之气吼叫:“报告长官,外面一男一女有事求见”
沈如掏耳朵:“小声点,大早上吃炸药了吗!带进来”
李六笔挺立正像没有听见沈如的话,直到薄厚点头才用更大的声音:“是”方向冲着沈如的耳朵
沈如撇嘴表示不与小孩子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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