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都是江窈补贴。
不然他就一个六品官儿,哪有多少俸禄养活一大家子。
还让一大家子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只有柳氏高兴得不成,也不顾自己婆母方才那话,迫不及待从陈嬷嬷手中接过那一摞东西。
陈嬷嬷见裴夫人迫不及待把这些东西接过去,心中鄙夷。
少夫人的婆母真真是个蠢的。
该不会以为少夫人交出这些东西,就能随便开少夫人的私库,动用里面的东西和银子了来掌家吧?
陈嬷嬷道:“既夫人愿意接手这掌家权,以后就劳烦夫人您了,老奴这先行告退。”
说完,陈嬷嬷转身就走,不愿逗留半分。
东西只要有人接手,就跟她们少夫人没有任何关系了。
裴老夫人都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自己那个蠢儿媳接了掌家权。
她看着自己儿媳,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发乌。
“你接这掌家权做甚!”
柳氏还在美滋滋,“母亲,这掌家权我们自己拿了多好,她还抠抠搜搜,每月才给十两银子的月例。”
虽然月例十两,但其他吃穿用度都是按照侯府标准来配。
平常有超出的开销,也都可以从账房支取。
几乎裴家每人每月都会超出不少。
裴星语也忍不住欢欢喜喜。
“对呀,祖母,现在母亲拿了掌家权,不是更好。”
虽然吃穿用度都是挺好。
可每月的月例才十两,平时配的四季的首饰,也都很一般。
现在母亲掌中馈,她想要多少银子买首饰都成。
裴沐争亦是一言难尽看着自己母亲和妹妹。
裴星月也无语望天。
裴家人都是聪明的。
怎么就出了这两个蠢的!
裴老夫人气得都快昏厥过去了。
“你觉得我们府中有什么家业,有什么银子可以让你们去掌中馈?你们该不会还想着去用江窈的嫁妆来掌中馈吧?”
柳氏愣住,随即勃然大怒。
“她凭甚不给?以前府中的中馈如何掌管,现在就还是如何掌!”
不然她要这掌家权作甚!不是自讨苦吃。
裴老夫人冷笑,“就凭那是你儿媳的嫁妆!你想强行动用儿媳的嫁妆来补贴府中的中馈,告到官府去,你都要挨板子!”
大宁朝《户婚》律法中:妻死,嫁妆则留给夫家或子女。另妻在世,贪图或强行动用出嫁女子嫁妆,仗二十,严重者仗五十,狱三载。
强行贪图动用儿媳嫁妆,人家能告到官府去的!
她真真是后悔了,当初就不该让儿子娶她这娘家妹妹的女儿。
柳氏是她妹妹的女儿。
当年东平侯府出事,连累娘家。
因为那事儿娘家也参与了。
妹妹和妹夫一家子也被罢了官儿。
这个外甥女的婚事都被退了,妹妹来找她哭,言语都是责怪她连累娘家。
后来没办法,她只能让儿子娶了外甥女。
这个外甥女遗传了妹妹的天真,还多了一份蠢!
柳氏慌了一下,但还是胡搅蛮缠。
“反正我不管,以前她如何掌家,我就如何掌。”
裴老夫人冷笑。
“行,你若不怕丢裴家的脸,丢你儿子的脸!不怕仗刑,你就尽管去江窈院中闹,去强行开她私库!”
柳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裴家闹的不行,江窈已经带着珍珠回了武安侯府。
路上时,江窈任由自己哭着,现在眼眸微微红肿,泪水涟涟,看见我见犹怜。
到了武安侯府。
珍珠跳下马车去拍门。
马车上,江窈我见犹怜的表情一瞬转成冷漠。
哪里还有方才在裴家那副小可怜跟委屈的模样。
她是故意带着这支粉珍珠步摇过去裴老夫人院子。
她知自己那小姑子有多眼皮子浅,肯定会眼馋闹起来,她也好趁机跟裴家闹翻,把这掌家权还回去。
一个落魄户的家有什么好掌的!
至于为何来武安侯府,而不是去养父母江家。
江家如今是商户,上辈子江家还被污蔑通敌卖国,当初更是被裴沐争亲自带人抄了家,把江家所有的家业留给了沈元芜。
她根本不信江家会通敌卖国。
上辈子她曾问过裴沐争为何陷害江家抄了江家。
裴沐争却说就是江家通敌卖国,还说江家更偏爱她,怠慢了沈元芜,所以他们才不喜江家。
简直是放他娘的屁!
沈元芜上辈子除了要钱时就去江家。
更是爹娘都没喊过。
明明是她亲生父母,仿佛沾染上江家,就是沾染上什么脏东西。
爹娘能亲近她才怪。
不管如何,她都不能明面上跟江家更亲近。
她若现在去寻江家告状,只怕以后更加被裴沐争记恨上江家。
而且她必须多回武安侯府,看看沈元芜跟武安侯府和江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总觉得当年抱错的事情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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