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出全部租。
这三年开酒楼,每个月除去所有剩下的纯利润,也就一千两出头。
每个月还要分给他姑母,这三年刨除吃喝,他口袋中也只剩一万五千两银左右。
要是让他一人给这三年的租子,他就只落得个五千两。
岂不是给他姑母打白工?
他这姑母也是个人精,每个月都要查看账本,想做假账都是难。
裴老夫人想想便答应下来,“成,那你给我五千两的银票。”
汤弘业取了银票过来交给裴老夫人,给出去时万般不舍。
“姑母,文书一定要拿回来,否则别怪我跟你扯皮。”
“自不用你说!”裴老夫人冷着脸离开。
等到裴老夫人离开,袁氏便忍不住说,“儿,你为何要给租子,大不了咱就是不搬!”
占了三年便宜,现在让她把占到手的便宜再吐出去,那跟割她的肉有何区别。
方瞧见她儿给出的银票,她眼红的都要滴血。
汤弘业摇头,“娘,不能继续拖下去,那孙老太是侍御史孙营的老娘,如果不把事情解决,过几日她肯定来闹,还会让她儿去参沐争一本。”
袁氏撇撇嘴,“那是裴家人,同咱家有甚关系,参他就参他!”
他丢的不过是官儿,他们失去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汤弘业并不是真蠢,他只是贪。
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能够改变命运,不要同他一样做商人。
他希望他的表侄子能够走稳仕途,若有一天登上那内阁首辅之位,便是天大的荣誉。
他知道科举走仕途有多艰辛。
因为他的大哥,这二十多年也一直读书考功名,如今还是个破秀才!
整个汤家都是靠着他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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