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证西邑百姓在颗粒无收的极端情况下,生存五年。”
刘幸因她的大胆设想而心中一震,他细细思考之下,连连颔首:“养民之道,首重积贮,臣立刻安排。”
“有劳都丞。”
在岁星眼里,刘幸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实干家,她有什么想法,交到他手上必定能顺利推行。这样的调度能力甚至远强于她,让她不至于过多操心政策的落地。
刘幸微微一笑,转而道:“再有两月,想来便到侯爷生辰。”
岁星应了一声,问道:“怎么?”
刘幸应道:“诸侯十六而冠,加冠礼后,便能娶正妻,行人伦了。”
岁星见他像个絮絮叨叨催婚的长辈,不免无奈:“都丞替我相中了哪家的姑娘?”
刘幸介绍道:“武威王的幼女,豆蔻年华,品貌端庄,才艺双绝,深受氏族喜爱。若能迎娶,不仅家中多了个贤内助,还能借武威王之势,令西邑侯府更上一层楼。”
“武威王?”岁星愣了愣,摇头一笑,“是我高攀了。”
刘幸不以为然:“燕国西部,唯您和武威王势力最盛。况且,侯爷您才智样貌,冠绝四域,怎是高攀?”
岁星不想继续谈论此事,岔开话题打趣道:“说起来,您的孙子刘宁也不差,听说还是个痴情人,一心要迎娶怡红院的阿清姑娘做第五房小妾,甚至不惜和家族决裂。”
刘幸闻言,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窘迫之色,他忿忿道:“臣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花天酒地的逆子。”
岁星默然一笑,没再搭话。
西邑侯的冠礼,不仅是侯府的大事,也是整个西邑的大事。虽然岁星已再三强调要一切从简,但还是禁不住王迎柳提前一个月就开始操办起来。
生辰当日,一向冷清的西邑侯府被装点得焕然一新,前来恭贺的显贵几乎踏破了门槛。
细软的金色沙砾自侯府大门一路铺到礼堂中,朱砂彩绘的“寿”与“福”字像一面面飘摇彩旗,筵宴欢歌,处处洋溢着喜庆。
堂前,岁星一一向来宾作揖,宾客答拜之后,与她交谈一二,而后依次落座。
她严禁西邑百官送礼恭贺,所以来的几乎都是其余地域长官派来的陌生面孔。其中不乏在她意料之外的人。
比如,那钦竟遣使而来,送她一匹汗血宝马,此马与那钦的坐骑一母同胞,被赐名“函云驹”,以纪念西邑与木仑的函云关之约。
比如,武威王派了自己的三儿子裴璧登门,送上武威特有的缂丝,锦若云霞,纱似蝉翼,价比黄金。作为祝寿用,缂丝之上不仅于醒目的位置绣有鸳鸯戏水,而且取“蝠”与“福”的谐音绘制了数以十计的蝙蝠翩飞,右上角更用金线绘诗一首:“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
再比如,远在千里之外的都城——启阳城的皇帝裴秉,派了宦官压轴进场,送上沉香木雕圣仙祝寿如意,祝她冠礼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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