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是该一去。”
“侯爷,不可!”聂高连声阻止,“此人定有其余谋划,莫要入他圈套。吾儿纵死,为大义,死得其所。”
“若他真有不臣之心,一直掌控安平,终归是个威胁。我需得知己知彼,方能谋定后动。”岁星不疾不徐地说着,而后宽慰道,“无逸会护我周全。”
聂高看了她身后沉默寡言的姜无逸一眼,震惊猜测道:“您是要孤身前去?”
“他恐怕不愿让我兵临城下。”岁星道,“直接示人以弱,可能更出其不意。”
不顾聂高的殷切劝阻,岁星安排妥当后,当即踏上了前往安平郡的路。
次日晚上,她与姜无逸两个单骑出现在了高大宏伟的安平郡城门前。
城楼上火光通明,守城士兵各个装备精良,居高临下,极具压迫感。
岁星抬头望了一眼,而后,城门缓缓打开,两队兵卒整齐划一地跑出城来,分立二人两侧,身后跟着驾马款款而来的城中副将。
副将态度热切,拱手笑道:“侯爷,节度使已等您多时了,请!”
岁星不咸不淡地点点头,示意他带路。
一路畅行无阻,所经之处,街道寂静空旷,两侧士兵皆穿甲胄,严阵以待,火光连天,映得四周尽带金色,颇为肃杀。
两刻钟后,岁星来到了节度使府,下马前行,副将在前领路,直至走到深处一座院落,守卫明显愈发增多。
她踏进院中,满院都站着装备精良的卫兵,足有数百人,只留下一条通路可以过人。
此时,得到通传的节度使周济业终于从门内走出,疾步走到岁星身前,打量她一眼,而后连忙道:“下官参见侯爷,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无妨,不拘虚礼。”
岁星看了眼他的面相,心中已大概有数。而后,她转目望向他身后的议事厅,里面影影绰绰显露出几个身影。
周济业循着她的目光去看,笑道:“侯爷,快请。”
岁星点点头,跟着他踏步走进。
刚一进门,身后的大门便被外面守卫的兵卒紧紧关上,她目不斜视,径直走向主位坐下。
周济业脚步一顿,跟着她在侧位落座。
岁星随手拿起一旁案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问道:“节度使此次相邀,是要与本侯商议什么大事?”
周济业的视线紧紧跟随着她喝茶的动作上下逡巡,而后道:“此次昌郡一战,多亏了侯爷率神兵天降,将叛军击溃,若昌郡失守,下官百死难辞其咎。”
岁星不置可否,问道:“听闻聂高之子聂语,曾赶来安平郡求援,如今在哪儿?”
周济业应道:“正在府中,稍后将他唤来拜见侯爷。”
岁星颔首,而后道:“自昌郡起战已过去数日,节度使募兵可有进展?安平与昌郡互为犄角,需尽快起兵断叛军归路,以缓其东进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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