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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成立的金国和燕国以巩宁城所在的巩郡作为主力对峙的最前线,金国掌握了自巩宁城至雁鸣关的狭窄修长的漕马道,进可攻退可守,即使在雁鸣关外围作战不利,也可以退守巩郡一线。
漕马道把控了燕国最富裕的漕马运输腹地,占据了后勤优势,漕运线路被切断的燕国在补给方面反而处于不利地位。
岁星拿着复拓版的武威王即位诏书去看望印王和吴王。
这两位王爷未在岁星军中受到欺辱,反而被以礼相待,情绪还算平和得体。
看到这份告天下书,知道武威王已登基称帝,吴王不禁怆然,印王默然无语,唯留一声叹息。
“就我看来,无论这次反叛胜利与否,于你们而言,都是死局。”岁星为二人斟茶,而后道,“此战若败,皇上会如何对你们,暂且不述。即使最后真的灭了燕国,夺了天下,武威王更不会应允有另一个武威王的出现,诸王侯危,首当其冲的便是和他打天下的各位。”
吴王若有所思,连忙道:“一路行军,已知侯爷有颗仁德之心,请为我等指条明路吧。”
“所谓的金国,如今被燕军四面夹击,已显露败相。武威王率先称帝,剩下的几位王侯之间,应已心生嫌隙。诸位与武威王共同起事,想必当初亦有遭受胁迫,现下不如向皇上投降献诚。”岁星道,“依我所见,皇上若想尽快取得战争胜利,必定将先投诚的降将作为表率优待,以进一步分化武威王势力,动摇其军心。如此一来,即使留不下自身性命,也能为子孙后代谋一条生路。”
吴王颓然道:“自战败之后,想必本王的亲眷家属,已被武威王暗中控制。”
“我在二位出征之后,后方守卫空虚之时,已将你们的妻妾儿女强行转移了。略有唐突,莫怪。”岁星道,“如果想与家人见面,我可以派人将他们带过来与二位团聚。”
印王面色不虞:“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我只是想保证他们的安危。毕竟落在我手上,与落在武威王手上,待遇可能截然不同。如果不愿投降,我亦不会用他们来强迫二位。只是谋逆之罪,若真要清算起来,可诛九族,到时候我亦护不住他们。”岁星说着,从怀中拿出两封信来,“这是给二位的家书。”
印王和吴王分别将书信拿过,展信阅览。
信中并无劝降之意,反而都是报平安与宽慰鼓舞的话,看得出并未遭人胁迫。
“妾有一言,造反未必非正义也。臣民苦于暴政,揭竿而起,实属无奈。天子有道,则人戴之;天子无道,则人伐之。故今日之举,实属顺天应民。愿吾王兴武功,泽万民,得胜归来,以慰社稷——”
印王将王妃的信反复读了几遍,不由叹息,他望着岁星,道:“如今皇帝暴虐,臣民苦楚,奸佞之徒,横行宫廷,致使政治混乱,民不聊生。社稷之危已至,天下之乱将生。本王见你并非昏庸之人,为何要对这溃烂的朝廷如此忠心耿耿?如吾先前所言,若得西邑军助力,未必不能推翻这天下,更立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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