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少奶奶,要什么有什么,再也不用过这乡下苦日子了!」
温雅听着刘媒婆描绘的美好前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恐怕是进了狼窝还差不多吧。
「只是……」温雅故意拉长了声音,眉头微微蹙起,「我听说这李公子……似乎身子骨不太好?」
刘媒婆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打着哈哈说道:「哎呀,温姑娘,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李公子那身子骨,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从小就金贵着呢!不过您放心,李家为了给李公子调养身子,可是寻遍了名医,如今啊,李公子的身子骨已经大好了!」
温雅心里冷笑,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怕不是什么隐疾吧!
「是吗?」温雅故作天真地问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刘媒婆见温雅似乎又要反悔,顿时有些急了。
温雅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只是我从小在乡下长大,不懂什么规矩礼仪,怕是配不上李公子这样的贵人……」
「哎哟,我的好姑娘,这算什么问题!」刘媒婆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规矩礼仪都是可以学的嘛!您放心,只要您答应了这门亲事,我保证,李家一定会请最好的教养嬷嬷来教导您的!」
温雅故作犹豫地沉吟了片刻,就在刘媒婆以为她又要拒绝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眼眸里闪烁着坚定地光芒,「好,我答应这门亲事!」
刘媒婆顿时喜笑颜开,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红色的帕子递给温雅,「哎哟,我的好姑娘,您真是太明事理了!我就说嘛,您一看就是有福气的!」
温雅接过帕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福气?她倒要看看,这李家,究竟能给她带来什么「福气」!
温雅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夹杂着狂风呼啸,仿佛预示着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即将发生。
「阿兰!」温雅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阿兰,却抓了个空。
「表姐,我在这儿!」阿兰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有些飘忽不定。
温雅摸索着走到门口,借着门外微弱的光亮,隐约看到阿兰被媒婆和几个村妇簇拥着,正要跨出门槛。
「等一下!」温雅大喊一声,冲到阿兰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先别出去!」
「表姐,怎么了?」阿兰不明所以地看着温雅,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我……」温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要告诉阿兰,她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觉得让她嫁给赵员外会发生可怕的事情吗?
「哎呀,我的好姑娘,吉时耽误不得啊!」媒婆不耐烦地催促道,「这新娘子出门,哪有半路又折回去的道理?快走吧,别误了吉时!」
「就是就是,快走吧!」几个村妇也跟着附和道。
温雅紧紧地攥着阿兰的手,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媒婆身上。这个媒婆名叫刘媒婆,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媒婆」,但凡经她手撮合的婚事,就没有不鸡飞狗跳的。这一次,阿兰会被迫嫁给赵员外,也少不了她在中间煽风点火。
「刘媒婆,」温雅的声音冷了下来,「我记得,当初说好的,是让阿兰风风光光地出嫁,如今这天色……」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媒婆不耐烦地打断了:「哎哟,我的温姑娘,这天有不测风云,谁又能说得准呢?再说了,这眼看着就要下雨了,咱们还是赶紧把新娘子送上花轿,早点完事儿吧!」
温雅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阿兰轻轻拉了一下衣袖。
「表姐,」阿兰凑到温雅耳边,低声说道,「你别说了,我意已决。」
温雅看着阿兰决绝的眼神,心中一痛,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她知道,阿兰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而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默默地祝福她。
阿兰在媒婆和村妇的簇拥下,走出了家门。就在她即将登上花轿的那一刻,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响彻云霄,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
温雅站在门口,看着被雨水瞬间吞没的花轿,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正在悄然发生……
温雅猛地抬头,只见原本灰白的天空中,突然裂开了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缝!
这裂缝仿佛是天空被撕裂了一般,黑漆漆的,深不见底,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那是什么?!」阿兰惊呼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睡意全无。
温雅也惊呆了,她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那道裂缝越来越大,仿佛一只巨大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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