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接近的感觉。但他偏偏长了一双含情眼,多了些柔软。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跟着他笑,好似从这双眼睛望进去,就能窥探他心底的涟漪。
我他妈到底为什么以为他是个难以接触的人啊?
我撕开一颗奶糖的外包装,塞进嘴里,浓郁的奶香味在口腔内蔓延。
我记得上学那会哥们我还是挺爱吃奶糖的,大学毕业以后,各位也知道,找工作都困难,实在是没闲情逸致吃糖了。
“真不怕?”
没等我反应,江恒直接攥住我的手,吓得我一哆嗦又觉得好笑:“不是,哥们,你抓着我,我该害怕还是会害怕啊。”
江恒无语的撇了撇嘴:“我是怕你走丢。”
我没跟他争辩,任由他拉着进到树林里。
林子比我想的要黑的多,几乎是见不得一点光。江恒拉着我在黑暗中穿行,我还要提防脚下横七竖八的杂物。
落叶在脚下堆积,前两天刚下了雨,潮湿的很。踩上去只剩闷闷的响动,像是惊动了冬眠的动物。
我很疑惑于江恒为什么不开灯,就算是手机自带的摄影头都行啊。
但他不说,我也就不问,毕竟人家才是专业的,哥们充其量就是个辅助。
也说不定开灯了就会犯了什么忌讳?反正跟着江恒总没错。
漫无目的的走了有二十几分钟,走的哥们都怀疑自己了。我刚才粗略的看了下,我们走直线大概十分钟就能走完。
那为毛走了两倍的时间连终点都见不着?哥俩啥时候绕路了?
“不对。”
江恒停下来,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也只能看见他环视了一圈。
“阿丞,你有没有看出来哪点不对劲?”
我真想让丫别卖关子了,但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我学着他的样子环视一圈,只能看见一片不透光的黑暗。
有一种明显的违和感,但我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也没看见有什么东西啊。”
我问,除了黑就是黑,连面前的人都难以看清,更别说黄鼠狼了。
“阿丞,你可能习惯了阴阳眼的存在,但这种东西,要用心。”
用心?
我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冬日的寒风刮过皮肤,吹的皮肤生疼。
我静静的站着,这种感觉很奇妙,用一种比较玄幻的说法就是,周围……灵气很充沛。我能感觉到一种不同于现实的气场在涌向我的身体,没等我细细感受,被冷的一哆嗦。
好冷,这北方的冬天真是不让人活了。我在心里骂了句。
等等,北方的冬天。我浑身一僵,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
在我的印象里,冬天的风除了冷之外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烈。
犹如刮骨钢刀的风不断深入骨髓,这样的风,怎么可能没有声音?
这片林子像是死了,竟然透不出一点风声。
我说的不是脚踩在落叶上人为的声响,而是属于自然界独有的。比如说虫子的鸣叫和无处不在的风声。
我们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这股寂静与黑暗相互衬托,要将人吞噬干净。
“小哥,这片林子没有声音。”
江恒赞许的点点头,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冥冥中感觉他已经知道了问题所在。
“给脸不要脸的畜生。”
江恒笑骂道:“阿丞,不出我意外的话,这应该是当家人布下的结界,就是为了等我们。”
“卧槽?”我跟着骂骂咧咧:“那他妈倒是现身啊,哥俩都转半天了,还不出来?”
“看样子,是等我们的诚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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