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花瓶,一张脸差点扭曲:“把那些刁奴赶出王府,竟然污蔑本王妃!那沈薇一个农女户,本王妃怎会善妒?”
王妃生平最看重两样东西:儿子和面子。
如今王府风言风语不断,都说她故意针对沈薇,没心思给下人发月银。
流言如刀,刀刀扎在王妃心口上。她苦心经营几年的贤妻良母好形象,岌岌可危。
王妃本想让富贵总管带病查账本,结果派人去查探,那富贵总管真的消瘦了不少,脸色蜡黄如纸,脉搏紊乱,连床都下不来。
无奈,王妃只得打消让富贵总管带病算账的念头。
刘嬷嬷好言相劝:“王妃您莫要动怒。说起来,不过是下人们想要月银,生了怨才胡言乱语。您只需按时发放月银便好。”
王妃:“那就发月银!拖着作甚!”
刘嬷嬷叹口气:“恩赏晋升,有些奴才的月银要涨,有些要扣,还要考量本月王府的开销花费。往日都是富贵总管逐一审核发放,现在富贵总管生了大病,这些烂账王府里无人能做...要不王妃您花些心思,和管事们一起核算?”
佛堂里的香火燃烧,烟熏得王妃头晕。
她疲惫地揉揉太阳穴,吩咐刘嬷嬷:“你是本王妃的陪嫁嬷嬷,也懂管家之事。你和几个嬷嬷去协助管事,三日内发月银。”
王妃实在是抽不出时间。
她还有两个孩子要抚养教育,她还要礼佛。若是她分出心思去管家,两个孩子肯定会被皇后派来的老嬷嬷教坏。
孩子是她的希望,是她未来的依靠。孩子的心必须和她这个母亲拴在一起,不能被外人牵走。
可王妃又不想放弃管家之权。思来想去,还是让信得过的身边人帮她管家。
刘嬷嬷万万没想到,算账的苦差事落到自己脑袋上。刘嬷嬷伺候王妃多年,每日的工作轻松,月银还拿得极高,很少操心劳累的事儿。
刘嬷嬷喉咙发干,语气很勉强:“王妃,老奴已年过半百,多年没碰账本...”
她一把老骨头,若是熬夜几日看账本,估计半条命都要没了。
王妃打断刘嬷嬷的话,往佛龛里上了一炷香,双手虔诚合十,闭上眼喃喃:“莫要推辞,本王妃信得过你,才愿意把发放月银的事交给你做。”
刘嬷嬷:...
王妃思索片刻,又不情不愿道:“去告诉沈氏,这段日子不用来请安。”
等风声过去,王妃再重提“晨昏定省”的老规矩。反正沈薇就在王府里,逃不出她的五指山。
...
琉璃阁,沈薇正在逗孩子玩耍。
采苹欢喜地跑来禀报:“主子,您的法子真有效,王妃已经停了每日请安的破规矩。”
沈薇捏捏小婴儿的胖脸,唇角浮出笑意。
往年有富贵总管撑着,王妃拙劣的丑态没有暴露,王府内宅总体还算平静。
富贵总管生了病,王妃的遮羞布被揭开,王府内的下人们会惊讶发现,他们的主母其实是个尸位素餐的人。
王妃伪善,善于推卸责任,她出身名门但一无所长,只爱自己的名与利。
沈薇吩咐采苹:“你去告诉富贵总管,请他再病一段日子。劳累多年,该退休养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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