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要截你手中的信,你要佯作抵抗不敌才能将信给他们,切不可露出丝毫破绽。”
周闻应声:“是,小的明白。这封信给他们没关系,但送去朱老大人手上的信一定要拦下来。”
“对。”
李双晚深呼吸:“玉佩落入他们手中也无妨,这块玉不值什么钱,只不过与我有不同意义罢了。”
玉已经缺了一角,是当年她在战场上时被敌军一箭射来,这块玉救了她一命。
所谓白玉无瑕才有价值,像这样缺了一角的,已不值几文,被盯着的人发现了也不会怀疑,只当是主子嫌它没了价值便赏给车夫了。
“是,小的都听王妃的。”
“若那个人只是跟着你,不从你手中夺信,那你便回恒王府,将事情交给陈蓉去办。你去我书房里将我抄了一半的佛经拿了,就摊开放在桌上,不要停留,立即回来,装作很着急的样子。”
周闻心脏砰砰直跳,越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将东西收好后便小跑着走了。
李双晚看着周闻已经不再年轻的背影,却因她的着急而迅速消失在了院子门口。
连连深呼吸,让剧烈跳动的心渐渐稳下来。
刚才让周伯送去的那封信,她写得巧妙。
在信中,她提醒父亲一定要提防二房李淮义一家,尤其是二叔的儿子李元明,她怀疑二叔一家在为某位皇子做事,但具体是谁,她没写。
甚至还在其中罗列了李淮义和李元明父子二人这段时间做的几件可疑的事情。
这些事,有些还十分隐蔽,是前世在冷宫那段日子,李双苗亲口告诉她的。
当然,这个时候的二叔一家还没有转投凌恒。
此信一来可以试探外祖一家有没有被凌恒监视,二来也可以借凌恒之手对付二叔一家。
她相信,若是凌恒发现了这封信,定会拦截。
要想不被她知道,凌恒就会伪造回信。
笔迹能仿,但有些东西却是仿不来的。
可若陈平手上的信被司珀呈到凌恒面前。
后果,李双晚有些不敢想。
周闻前脚刚离开,后脚凌恒就进来了,人还未进来,话已经转入耳中:“阿晚。”
李双晚深吸一口气,扯了扯嘴角,扬出一抹笑迎了出去:“殿下。”
“阿晚,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吃坏了东西?”
李双晚微一低头,脸上酝出一抹红晕:“已经没事了,我们过去吧。”
凌恒来抓李双晚的手,李双晚双手提起裙摆,装作没有看到,跨过门槛后就就将手扶在了亦竹手腕上。
亦竹偷偷看了眼凌恒,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大殿内,十八僧已分成三列盘腿坐在蒲团上,嘴里念着晦涩难懂的佛文。
住持和尚一双眼深深地看了李双晚一眼,念了句佛号道:“恒王殿下,李姑娘,请。”
李双晚突地抬起头去看住持,只见他慈眉善目,正引着凌恒往前去,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刚才他叫她“李姑娘”而非“恒王妃”。
月老嘴角含笑,手握红绳,俯看着跪在地上跪拜的夫妻。
“一拜。”
“再拜。”
“三拜。”
李双晚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刚还含笑的月老,此刻他的右边嘴角微微勾起。
好似一抹,冷笑。
等周闻将马车停在恒王府后门的时候,已是过了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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