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其他亲戚关心你吗?”
“如果有,那还好,但恰恰没有,亲戚们好像只认大哥和我弟,不认我,我大哥已经大我许多岁,身高也比我高一些,可亲戚们看到我,还是只会叫我大哥的名字,当我解释,他们才会想起我,当我弟从旁边走去,他们便又会叫起他的名字,我就像是被捡来的一样,无人记起,无人记得。”
“那这些应该也不是你逃出那个家的真正原因吧,应该还有一些事情吧!能说说吗?”
“你想听,那我便告诉你,在家里遭受的不公平和没人关心,对于不想依靠这个家的我来说,我并不是很在乎,我痛恨老头,在我跟李佩师的被迫离开时,他抱着我不让我去拉住她,也就导致后面我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也找不到她,后面他直接把我带回了家,那个家李佩师也去过,当时是五一放假,她还在上着大学,她家里情况也不是很好,便不想回去,想来我这里,想见见我,我也答应了,那时我还在做着直播,兜里也有些钱,给她买了往返的车票,那时家里人都走了,就只有我一人在家,她来找我时,我便从花店买了一束花,在车站出口等着她的出现……随后我便带着她回了家,那一个五一我和她便是在我家里度过的,从那次被迫离开后,我就一直颓废在家里,在我和她一起待过的那间小房间里待着,直到后来,大哥想要在他工作的地方买房子,老头和我妈答应了,想着把这一套镇上的房子给卖掉,我当时是不答应的,因为要卖掉的房子,正是我和她第一次见面一起待过的房子,房子里还有着她所带来的东西,但毕竟房子不是我的,我说的不算,在房子打算卖掉的前一天晚上,我便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把她带来留给我的东西一起装进了行李箱,便跑到了这座苏州城。”
“这才是你想逃离那个家的真正原因吗?”
我点点头,便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后就吸了起来,闵童又继续说道:“那你跟她又是怎么被迫分离的?”
我抽完了手里的烟,说道:“从那一次五一见面后,我便不想与她分离,当我18岁后,我便去到了她所在上学的城市,就在成都,随后我便在成都找了一份工作,也在成都租了一间房子,我便在校门外陪着她,她有时放假或者有空可以出校门时,都会来那一间出租屋找我,只有我跟她才知道我所租房的位置,当她毕业后,也在成都找了份工作,我跟她每天晚上下班后,便一起生活在那间出租屋内,就这样过了两年,某一天当我回家时,我却发现出租屋的门已经打开了,我还以为是她先回来了,进了屋,便看到了地上那一片狼藉的样子,我以为是家里进了贼,便到卧室查看,来到了卧室我才看清卧室里的人,竟然是老头和我妈,还有一个女人,那人就是李佩师的母亲,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老头看到我回来后,便紧紧的抱着我,不让我动弹,不一会儿李佩师也回来了,她的母亲看到她回来后,便立马拽住她向着门外走去,我想拉住她,而我被老头抱着动弹不得,他们当时也在嘴里说着什么,但那时候的我只想拉住她的手,什么也没听清,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她的母亲拽出门外,随后便关上了门,看见她们离去,老头让我妈带上自己的东西,把我带回了河南老家,就这样,我跟她被迫分离。”
听完我说的,闵童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想找到她,因为我跟她的分离并不是双方愿意,而是被迫,闵童又开口问道:“你这前面说了许多次老头,这个老头是你父亲吗?”
我点了点头,闵童见我点头便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把你父亲叫做老头呢?就因为你痛恨他当时把你紧紧抱住,让你没拉住她的手?”
听完闵童说的话,我便拿起酒瓶喝了一口,愤怒的说道:“对,我到现在也非常痛恨他,他如果当时不抱住我,我就会紧紧拉住她的手,那她就不会离开我,如果会离开,她也会留下一些联系方式给我,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没有联系方式,没有任何消息,像消失了一样,他们不曾给我关心,不曾给我公平,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意关心我,让我感受到公平的人出现,他却硬生生的抱着我,让我失去她,连今天去找她的地方,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当我说完后,泪水便落了下来,听完我所说的,闵童也没再开口询问,便喝起了酒,我见她没再过问,便拿纸巾擦去了那流下的泪水,便也喝起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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