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出言相劝,这是天耀的地界,你在此处犯浑,最好掂量清楚。”
长行帮裴奈知道,在天耀有些名号。
他们在全国各地都有江湖驿站,连成一张密网,小道消息十分灵通,他们与各个江湖门派之间的联系也很紧密,在外声誉极好。
邢啸仁嗤笑道:“谦旋上人?没听说过,出了天耀国门,外面只认三山五岳和中川六江,你算什么玩意?一把年纪了还来报名参赛,也不怕丢人?”
又一位壮汉站了出来,“休得无礼!谦旋上人是为了万岳血鞭而来,他就是担心珲洗鞭落入你这样的贼子手中,才亲自出山。”
邢啸仁冷冷一笑,他父亲以前从不敢踏足天耀的领土,正是因为三山五岳、中川六江中,三山之一的逐北枪、五岳之首的万岳血鞭,甚至六江中的其中三位,都在天耀境内。
可今昔不同往日,逐北枪的裴家十年前就已绝后,万岳血鞭的韩家也只剩一人,早已离开天耀,现居住在南境的花云寨。
在他们看来,如今的天耀早已没了凌驾众国的实力。
他也难得有机会,能够好好恶心一下这些所谓的忠义之士。
“万岳血鞭?你是说大名鼎鼎的韩家吗?他们人呢,邢某怎么来了天耀一趟,没见到呢?”邢啸仁看了自己的手下一眼,忽然大笑出声,“哦对,你上次和我说过,我想起来了,好像是韩家死的就剩一人了。”
遽然有一根糖葫芦在空中抛来,狠狠砸在他的头上,打断了他的话。
众人顺着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肤如凝脂、香娇玉嫩的姑娘站在不远处,灿然一笑说道:“哟,不好意思啊,手滑了!”
邢啸仁暴怒,正想从后背上取下锤子,谦旋上人又教训他道:“韩家兴旺时,老百姓没少受他们恩惠,他们的子孙把一生都献在了保家卫国的事业上,韩家忠义如此,该当千古凭吊,怎能受你如此侮辱?”
裴奈丢完糖葫芦,还觉得不够解气,她听不得别人歪曲事实,毁韩家声誉。
“这种人都能参加登云英雄大会,我觉得我也能,”裴奈在众人的目光中,走上前来,掏出银子,搁在桌子上,“记上,唐明枝!”
她报名其实是为了珲洗鞭。
只要她在世一天,她就不能看着万岳血鞭落入他人手中。
这不仅关乎一个高门大户的百年尊严,更是裴家对韩家的承诺,甚至这根鞭子的下落,也关系着整个天耀的荣辱。
裴奈的那根糖葫芦砸在邢啸仁头顶,断了他嘴里的厥词,加上由一位小姑娘口中冒出的嘲讽之言,重重驳了邢啸仁的面子,十分大快人心。
不过真要让一个碧玉般的小姑娘去登云英雄大会,和一堆大老爷们打架,路边围观的平常老百姓也实在不忍。
有一位素朴的中年男子先发了声,“小姑娘,咱们骂他两句就行了,参赛还是免了吧,刀剑无情,万一再伤着你,拿回珲洗鞭的事,就放心交给咱们天耀的各位豪杰志士吧,大家现在同心协力,为的就是这根珲洗鞭,要相信他们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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