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院的课业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除了严寿,教他们的前前后后,一共三个夫子一个教习。
夫子都是三四十岁左右秀才院的秀才,教习则是一个退伍什长。
这是夫子都还没有放弃科举,还想要再拼一把。
他倒是不 关心这个。
他在意的是一位名叫岳松的夫子,这位夫子便吹得一手好笛子。
所以他托项严寿帮忙介绍,毕竟他还没到无师自通的地步,自己琢磨实在是效率低下。
严寿自无不允,可惜王清晨对琴不感兴趣,要不然他也能露一手。
在这方面,他并没有强求,毕竟音乐是陶冶情操的,没道理非要逼着人学。
学正出马,过程自然顺利,他现在也算是正式开始了艺术生涯。
虽然他的笛子听得岳松嘴角抽搐,但是好赖也算是有人领着入门了。
他感觉自己距离成功不远了。
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中,他勉强拿得出手的只有射和数,接触过礼、乐、书。
御则是一点没有实操。
这是因为御他现在还没办法学,毕竟驾车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单单一个缰绳就不是现在的他能控制的。
至少也得十岁以后,才能勉强进行御的学习,比如养马,洗马等。
至于为什么六艺必须学?
这是因为大朔国崇文尚武,院试要抽考六艺之一。
乡试和会试则全部需要考,
院试如果抽到不擅长的,就会非常尴尬,基本可以准备下一届,所以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目前来说他最有信心的就是九章之数,其次便是射术。
但是因为年龄、臂力等问题,他现在还达不到五射(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的要求。
还有最难的骑射他更是无从练起。
至于其他项,他更是连展示的勇气都没有。
虽说入学以来,他练笔不黜,但是书法是日积月累的水磨工夫。
就他现在的水平,虽说不差,但是还差得远。
其他更不必说。
但好在现在严寿对于他的学习是相当看重的,各方面也找了好的夫子教导。
比如书法就是严寿亲自教导,毕竟已经是沉浸几十年的老家伙,于书法一途确有独到之处。
礼由严寿专门请的县衙礼房的管事姚舜亲自传授。
再没有比他 更合适的了,据说是前朝遗存下来的老官,事事依礼而行。
乐由岳松教导,虽说情况不容乐观,好在王清晨信心满满。
射由教头袁桥,据说袁桥以前不叫这个名字,而是从军回来以后给家乡建了一座桥。
所以大家都叫他袁桥,他索性也应了下来。
不过袁桥教导的都是军中速射技术,而不是儒家的五射,所以他边学习还要边琢磨。
至于数之一道,在王清晨充分展示了自己的能力之后,严寿也就不管了。
毕竟这个水平至少可以在童生院做夫子了。
至于御,他现在还不能学,甚至连马场他都进不去。
只有年龄达到十岁才可以进入马场,做一些简单的喂马工作,而他只能在草场上干看着。
就这样,王清晨每天几乎被分割成好几半,比前世参加兴趣班的小学生还累。
尤其是姚舜的礼课,就好像在重新塑造人一样,他感觉到的不是重生,而是将自己塑封。
禁锢的自然是前世那个自由的灵魂,但这就是蜕变的必要,如果想要走的更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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