蝇营狗苟。
这就是我大朔肱骨之臣?
还不如我的好孙儿。
“各部有缺,暂由副职代领,择日另行选任”
他知道户部、吏部还有蛀虫,但是现在却不宜再动,只能一步步处理。
如果动作太大,导致各部瘫痪,那才是真的打他这个皇帝的脸。
唉没办法,朝廷缺人啊!
但是他明白一个道理,即便朝廷再缺也不能操之过急,要不然整个朝堂估计都要被世家把持。
到那时才是最可怕的,所以这些年的科举他已经在尽量平衡寒门和世家的权重。
想起这点他就更不爽了。
“诸君可有话说?不必拘谨,大可畅所欲言”景佑帝是惯会阴阳的。
“臣有本奏,如今水部司银两丰盈,其手中尚有四个渠口仍挂扑卖,
朝廷如今用度过大,国库不丰,臣请皇孙殿下以大局为重,将剩余渡口交由户部承办,以资国用”
户部右侍郎祝瑞开口说道。
这是王清晨的乡试主考官,心中多是为公,说话倒也在理,只是景佑帝的眼神却并不友善。
“这,朕已经答应过他,一切由他处理,你这是让朕食言而肥?”
景佑帝虽然也有这个打算,毕竟小孩子拿那么多银子确实不太安全,而且这些钱入了国库,
他的内帑就能少出一些银子,变相来讲不是自己内帑又添了银子吗?
但是他却不想自己破了自己的规矩。
“微臣以为皇孙殿下定是明事理的人”
乡试一场,他和皇孙殿下也算是有半师之谊,虽说因其身份的缘故不能位列桂榜。
但是交情还是在的,他相信他能说得通。
“那你不妨一试”讲起梁朝,景佑帝的语气不禁柔和几分。
“微臣遵命”
……
经过这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朝堂众人却好似松了一口气。
这运河案牵扯何止三个尚书,一个仆射,其牵扯之广,甚至能拉出半个朝堂和数个州县的官吏。
如果真掀起大案,运河周边州县甚至能完全陷入停滞,那绝对是一抓一个准。
但是身为皇帝能这么做吗?
即便是他也得以大局为重,清洗不可避免,但是局势不能乱,民心不能乱,朝局更不能乱。
这也是他昨晚最后收回听子的原因。
看来朝廷的耳目还是不够。景佑帝登基十八年,第一次觉得力不从心。
“诸君牢记,朝廷取士取得是为民请命,取得是心系百姓,取得是民大于天,
孰若贪赃枉法,做国之蛀虫,民之虻蝇,
朕不容,朝廷法度不容,天理民心不容”说罢景佑帝便一挥衣袖离开了。
这场大戏其实并不怎么精彩,颇有点虎头蛇尾,虽然动静不小。
但是却远比众人想的范围要小,动静要小,就连惩罚力度也大有不如。
回想当年大将军案,那可是一十三位将军抄家灭族,那时才叫威势。
他们不明白景佑帝心中所想,或许老皇帝还有什么后招吧!
……
“太子呢?今日为何不参加大朝会?”
“据说是病了”
“病了?病了好,病了没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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