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各有隐瞒,但是这不重要,相互过招才过瘾,他江湖经验少,把莫邪阁阁主当陪练也不错。
慕容凌抱着这样的态度与墨瑾璃算是相谈甚欢,只是七拐八拐把后面的尾巴甩掉后偷偷回府后,才知道什么叫乐极生悲。
慕容凌回府后还没卸掉易容,穿着也是公子的模样,进了院内没发现有人,以为如琴困了早就睡了,又因为是自己的院子,松了戒备,结果一进房门就迎面受了一掌,要不是自己躲得快,只是受了些掌风,估计现在身受重伤了。待得看清暗中的人影,一边躲藏一边轻声呼喊:“娘亲娘亲,我是洛儿。”苏锦洛不敢大声,毕竟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苏府,幸好凌清浅武功不错,听清楚她的呼喊,这才皱着眉头停手,但仍旧全神戒备。
苏锦洛连忙用自己的声音说:“娘亲,我真的是洛儿。”
声音熟悉,身型也相近,但是这面容太陌生,江湖上擅长口技之人不少,凌清浅无法确定。幸好此时如琴从黑暗中磕磕绊绊的跑出来,小心翼翼的帮苏锦洛证明:“夫人,这真的是小姐。”
有了如琴证明,凌清浅这才相信。苏锦洛的院子里人不少,但是知道她的事的只有如琴,其他人早就被迷晕,在下人房内睡死过去。待如琴将房内的灯燃起,凌清浅与苏锦洛这才进屋。苏锦洛先紧赶着卸了易容,连衣服都没换,就回到凌清浅旁边帮她把脉,见脉搏还算平稳,这才松了口气。娘亲可是怀着弟弟,若是刚才动手有所损伤,她就算是万死也不能辞了。
“娘亲!”苏锦洛刚松了一口气,看到凌清浅的面色又忐忑起来,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凌清浅见她平安归来,七上八下的心也落了回去,蹙眉扫了一遍苏锦洛,“你这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个女孩子,又是侯府的郡主,让人看见怎么办?”凌清浅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其实,按理说她出身江湖,本该是不拘小节的,但十几年的侯府生活,早就磨平了她的性子。纵然侯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纵然夫君无限度的保护包容着她,十几年过去,她也渐渐融入了这京都贵妇圈子,又是为人父母,为儿女的心思也复杂起来。
“娘亲,我易容了,我的易容连师叔都夸,肯定没人能发现。”苏锦洛对自己的易容向来自信,她武功不行,这些旁门左道可是下了大功夫的。
“你一个女孩子学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你师叔是个不管不顾的性子,你师傅怎么也不管着你!”凌清浅之前一直以为苏锦洛只是跟着慕容夜学武,没想到竟还跟着风笑学了这么多旁门左道,看其方才把脉,这是连医术都学了。
“娘亲,洛儿学武晚了,师傅说洛儿的武功将来也不会有太高的水平,学这些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是用来保命的手段。”
“你一个女孩子,待在府中,有我和你爹爹护着,哪里需要你自己以身犯险,学些针织女红,琴棋书画,不是更好?”苏家虽是武将之家,但是却都是文武双全,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出去被人嘲笑,还会连累苏家的名声。
“娘亲,洛儿知道,娘亲是心疼洛儿,可是洛儿是苏家的一员,不能只享受苏家带来的好处,洛儿也想为父亲和祖父分担,况且,如今爹爹在京都,连出京都困难,祖父远在边疆,消息难免滞后,苏家举步维艰,有些事,除了洛儿,无人可做了。”苏锦洛知道隐瞒无益于事,心中虽不想娘亲担忧,但也不得不实话实说,这样的实话其实不能安人之心,还会让身边的人更加担心,但是却让人不得不放手支持她。
凌清浅清冷的眸子透着些懊恼,丈夫和女儿整日如虎狼环伺,自己却无能为力。
苏锦洛心中不忍,“娘亲,洛儿今年14岁了,明年就要及笄了,洛儿的婚事恐怕爹爹和祖父都不能做主。”
“那怎么办?”凌清浅一阵慌乱。
“洛儿若是整日待在府中,对那些世家公子一无所知,万一皇家为洛儿指一门不如意的婚事,对苏家无助力不说,今后的日子恐怕也……”
苏锦洛越说越可怜,凌清浅一开始还担心不已,后来回过味来,轻言打断。
“别胡说,有你爹爹帮你把关,就算是皇上也不会随意给你指婚。”
苏锦洛被拆穿讪讪一笑,“是,爹爹对洛儿那么好,肯定不会让洛儿所嫁非人,但是,娘亲,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今这京都不知道多少人表面奉承咱苏家,背地里却想坑害我们。再说,就算人品无忧,可万一瞧不上女儿出身武将之家,又慑于皇威不得不娶,最终岂不是两相怨怼!”
凌清浅斜睨她一眼,轻斥道:“越说越离谱,一个姑娘家整天把嫁娶挂在嘴边,不知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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