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就从那魁梧公差对自己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这一点。
“好的,谢谢。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严兴试探性地问道。
曹正纯迟疑了一会儿,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我叫曹正纯,是咱们青河县的一名捕快。
您如果有什么麻烦事,尽管可以到朝花巷56弄来找我。”
对方竟然这么上道!
严兴对这个曹正纯的好感,又升了一分。
但他也更加的好奇了。
旁边的魁梧大汉此时也终于是咂摸出味来了。
等两人离开很远后,魁梧大汉终于是忍不住了,好奇地问道:“曹哥,啥情况啊?
什么时候见您对平头这么客气过啊?”
曹正纯看了这夯货一眼,叹了口气说道:“要不是因为你妈是我亲姑,我特么真不想告诉你。
记住了,以后再遇到这个严大公子,放尊重一点儿。”
“哥,你别说一半留一半啊。
咱们是官,他是民,我尊重他?
而且,没有咱们这些人抛头颅冲在抗击邪秽的第一线,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他们这些平头呢。
真不理解朝廷为什么要隐瞒邪秽的真相,让平头们知道又怎么了?
我看啊,就凭咱们豁出命保护这些牛羊的份上,就该多加点税,然后多给咱们发公晌。
而且,这严府空有那么巨额的财富,但是没有保护财富的力量。
他们现在都被人盯上了,用不了多久铁定是落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这种事情儿,在咱们青河县上演过多少回了。
哥,你别是被什么人忽悠了,以为这严家有多大的背景呢。”
曹正纯说道:“……”他对这个夯货,有些无话可说。
不过,转念一想,其实夯货会这样觉得也很正常。
毕竟,大部分人并不像他一样有着特殊的感知能力。
当然,他的感知能力是他的底牌,也是他最大的秘密,连亲爹亲娘都没有告诉。
虽然他数次从邪秽案子里活下来,确实引人好奇。
但是,不管是什么人来套话,曹正纯都是推到运气的身上。
至于说姑妈的这个亲儿子犯浑,他也并不准备告诉其真相。
“你说,严府被余盯上了,是指的哪个余?”曹正纯小声地好奇地问道。
“还能是哪个余?当然是县尉大人手底下的那个红人余文浩呗。
这小子跟青盐帮那群走私犯子混得挺近,一直护着他们。
严家生意做的大,但不该碰私盐,犯了姓余的忌讳。”
“余文浩和盐帮那群人吗?”闻言,曹正纯摇了摇头,突然有些后悔向严兴示好了。
“要是单独一个余文浩,他作为公门中人,想要搞首富之家,确实不容易。
毕竟,严家与县令的关系很是密切,严家的产业,有一大半都是帮县令大人代持的。
但是,余文浩跟这个青盐帮联手,就不一样儿了。
青盐帮的背后,据说有府城的关系背景不提。
那青盐帮的帮主,本身就是武师中的高手。而且对方背景不干净,说白了就是上面的大人物留在青河县的黑手套。
要不然,就凭他们这些年猖獗贩私盐的行为,早就被剿灭了。”
这一刻,曹正纯不由得心中升起对严府的同情。
“所以,我说曹哥,这严府现在就是个架子。
很快这个大架子就要倒了,你跟这种人客气个什么劲啊!”魁梧公差想嘲笑但又不敢。
曹正纯没说话……
但他也觉得严府这次麻烦真的大了。
本身县尉就不是县令山头的,且还有着府城的大人物罩着。
这次县令未必还罩得住严家。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想到那个严公子,他又隐隐觉得严府未必真就是块肥肉!
而就在两人身后百米外,严兴目光深沉地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青盐帮……余文浩……县尉……府城……
这些信息,让严兴莫名的心情有些说不出来的沉重感。
这边邪秽的事情儿还没有处理完呢,那边又有人祸袭来。
不过,余文浩……余文浩的姐姐叫余幼薇吧?
这个余幼薇,跟他的关系可是匪浅啊,甚至两人还有婚约!
从这个角度来说,余文浩算是自己的小舅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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