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
“当然行,烤了不就是给人吃的么。
喜欢就拿去吃,别客气,要不我帮你拿?”
“我自己来。”
老人想帮他,陈然婉拒了。
他轻轻拉开炉门,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枚红薯。
确实香得很,也烫手,握在掌心暖洋洋的。
他一边剥着红薯皮,一边回应祁同伟,
“可能要让你扫兴了。
我持枪合法,证件齐全,而且我没害过人。
我喜欢钱,但我跟你不一样,
不会为了自己那点私欲,就胡作非为,视人命如草芥。”
祁同伟牙关紧咬,疼痛使然,
“那是因为他们挡了我的路。
他们不挡路,我何必动他们一根汗毛?”
陈然反问道,
“你是不是总觉得自己是个受害者,嗯?
你做的每件事都有理,都是正义的,别人就该遭殃?”
“对,”祁同伟毫不掩饰,语气中满是怨毒,
“从我被发配到小乡镇那天起,
从我在大学操场上下跪,
向那个比我大十岁的女人求婚那刻起,
这个世界就亏欠我了!
所以我必须不顾一切为自己活着,这有何错?”
“你觉得你没错?”
耗子不觉得自己偷吃袋里的粮食是错的。
有些观念一旦形成,就难以撼动。
陈然没打算改变他的想法,也无力改变。
只是话说到这里,他也有几句话要问,
“你若觉得冤枉,当初为何要下跪?
你本可以拒绝跪下的。
你恨梁璐,恨她利用你报复前任,
恨她用父亲的权力将你下放到小乡镇逼你娶她。
你完全可以不从。
这不是更能显示你的骨气吗?
是你自己选择低头,又能怨谁?
你可以说是迫不得已。
那你完全有理由报复她,这些年你也没少这么做。
但这不能成为你违法乱纪的借口吧?
梁璐是利用了你,她并不爱你。
老丈人为女儿出气,也打压过你。
可后来呢,
他不是一步步提拔你上来?
你导师高育良,也因此对你另眼看待,把你当亲信,处处护短。
你不是因此得到了你想要的吗?
如果没有他们,没有那一跪的委屈,
单凭你自己,你觉得你能爬到哪个位置?
你拼不了爹妈,全靠自己,你能一步登天?
若真能登天,当初又怎会被人逼着下跪?
就算有人亏欠你,这些补偿还不够吗?
想想那些被你伤害的人,他们何罪之有?
那些家破人亡的,他们欠你什么?
还有上次,
你的三个远方亲戚对一个小姑娘下手,
你居然把他们放了,你还算是个人吗?
自己心理扭曲,还找借口,要不要脸?
这里曾有过你的辉煌,
现在回来,想寻找温暖了是吧?
还想死在这里,上演一场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的戏码?
做梦吧。
怎么可能让你事事如意?”
祁同伟无法反驳。
尽管他难以接受,
但他不得不承认,陈然说的没错。
当年梁璐有个男友,后来出国,抛弃了她。
那时梁璐已怀有对方的骨肉。
这一事件导致她流产,并落下习惯性流产的毛病。
这也成了他们多年无子的原因之一。
那时的祁同伟,同样是校园中的佼佼者,
年轻,英俊,志得意满。
梁璐为报复前男友,主动追求祁同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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