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
“有药?”司苒忙不迭点头,“好好,我去拿,等着,我很快…”
管不了那么多,司苒连忙跑到车里一顿翻找,最后在中央扶手箱里看见了一个白色药瓶。
她又快速跑了回去,“是这个吗?”
司瑾年痛苦地伸出两根手指,司苒打开瓶盖,磕出两粒白色药片出来,倒进他嘴里,“你等一下,我去买水…”
司瑾年一把攥住她,将她的小手包裹在冰凉的手掌里,摇了摇头。
司苒只好蹲在他身边等,等他慢慢呼吸顺畅、一点点平复过来。
十分钟后,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司苒的眼睛,依然布满红血丝,疲惫得连声音都是嘶哑的,“谢谢…”
司苒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禁疑惑,“怎么会突然头痛,还有…这是什么药,怎么连商标都没有?”
司瑾年闭了闭眼,“后遗症吧,每当我用力回想过去的时候就会疼。不过只要按时吃药就不发作,不知南星哪儿弄来的药,还挺管用。”
跟傅南星有关,司苒就长出了一身的心眼子。
虽然满脑子疑惑,可在他面前她没有表现出来,“放心我开你的车吗,送你回去。”
“不用,我好多了…”
意识到自己还攥着她的手,司瑾年连忙松开,“还是我送你吧。”
司苒没反驳,却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倒出几片药,悄悄揣进衣服口袋。
*
车停在滨江湾大门口,司苒说了句“保重身体”就要下车。
“等一下!”
司瑾年叫住她,“我们,有过去是吗?”
是啊,我们不但有过去,还是一段很长的过去。
可是谁敢拿过去刺激你啊,说不定再失忆,要比现在这个还冷血无情!
还是等司煜的失忆针解药吧,比什么都要靠谱!
司苒笑了笑,“说好了一别两宽,我们都往前看吧小叔。”
司瑾年眼神怅然,“你既叫我一声小叔,我就有责任护你周全,不会有人敢把你怎么样,尽管说就是。”
她摇摇头,坚持不说,“谢谢你送我回来,司先生。”
她离开了,连小叔都没叫。
他的心空落了一大块。
自从意识到司苒的存在,他总是多了许多莫名其妙的情绪。
仿佛被这个女孩儿的喜怒哀乐所牵引,他也切身感受到了她的不开心。
“司~苒,司~苒,苒苒岁月晚,悠悠…美人思,”
忽然,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眼睛突然有了光,“晚,思,晚思坊?”
……
司苒住的那栋离大门最远,抄近路会经过一个长廊。
平常灯火通明的长廊,在经过前几日业主投诉灯光如昼影响睡眠后,晚上九点一过所有灯光熄灭,现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司苒不由得加快脚步,近乎小跑。
风声鹤唳,吹动早春刚刚发芽的树枝哗哗作响。
心越慌,这长廊愈发走不到头。
内心深感不安的她掏出手机,还没解锁,在手机屏幕里突然闪过一道寒光。
司苒眼疾手快地往旁边一躲,身后穿着黑衣、高她一头的男人就扑了个空,手中匕首顿在那里。
倒吸一口凉气,司苒边跑边大声呼喊救命。
可体力终究不如男人,没跑几步就被男人撵上了。
男人凶光毕露,紧抓她肩膀扳过身子,来不及反抗或求饶,匕首霎时直插心脏。
剧烈疼痛蔓延全身,她双眼圆睁唇瓣微张,手机从手中滑落,显示正在拨号为“小叔”的紧急联系人。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号码早已经被傅南星拉入黑名单,司瑾年永远都不会接到她的求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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