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子弹了。他叫你举起双手投降,你会吗?”
一宁凭朴素的感觉,回答道:“会。”
“那你不是怕死鬼?”
“不,我觉得怕不怕死与举手投降没有必然的联系。我会先假装投降,再找机会干掉他。”
这时,令狐走出了考场。
张警官紧紧地盯着一宁,一字一句地问:“请你说出令狐卓最大的缺点。”
一宁的心猛地一紧。接着快速回答道:“他没有缺点。”
“你没有理解题目吗?只要是人,都会有缺点的。”
“我和他真正的接触只有三四个月。到现在没有发现缺点。”
“如果你这样回答,那这个考试就不必进行下去了。”
一宁脑海里高速运转。他生怕在这一点上,考官真的为难他。于是,他改了一下口气:
“当我发现了他的缺点,再向考官报告。”
张警官也好像没有再为难他,身子一转,手按了一下遥控,他身后的屏幕上出现一幅画。
很模糊的画面。
张警官问:“你能看清这模糊的画面上,有些什么东西?”
一宁的视力非常好,定眼看了一遍,回答道:
“有五棵树,在树的背后,一共有七只隐隐约约的鸟。”
“你确定是七只?”
“对,七只。”
考试在进行中,题目越来越难。
一些题目超出了一宁的认知范围。不过,他牢牢记住令狐的那句话——不知道的,就要迅速说【过】。
半个小时之后,张警官给一宁出了道最难的题:
”听说你家开了一个体彩店,有一位姓董的先生告诉了你一个方法,能判断出胆码,有这么一回事吗?“
“有。”
”那你能告诉我,你的这个方法用的是什么原理吗?“
一宁的心乱了。
这是一场真正的考试吗?这是不是一个局?
比如令狐大哥为了获得这个方法,故意设的一个局?把自己带到这个很偏僻,连单位名称都没有的地方来。
这种想念头一闪而过,马上被一宁否决了——不会,应该没会。
可是,张警官为什么突然问到这样一个私人问题上来了呢。
一宁稳了稳心思,虽然他在五月份刚刚满了十九岁,可一直在状元街上混。见惯了世面,不像乡里孩子那样紧张。
他反问道:“张警官,这个一定要回答吗?”
“对。”张警官斩钉截铁。
一宁思维了一下,答道:
“我也不知道董先生用的是什么原理。但是,具体的方法,我不能说出来。”
“为什么?”
“因为董先生并没有授权让我传播给别人。”
张警官唯一一次笑了,点了点头,说道:“面试结束。”
张警官走了。一宁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他也不知道面试符不符合条件。
一会儿,令狐进来。
一宁紧张地望着他,希望从令狐的脸上读到一丝答案。
令狐脸色平静,说道:
“我们中午在这里吃饭,吃完饭后休息一下,下午张警官跟你谈话。”
一宁问:“谈话?”
令狐点点头。
说罢,他就带一宁下楼,朝远处的一个食堂走去。
下午谈什么话呢?
难道这次面试通过了?
这个院子里的人不多,一宁看见一些人,不知从哪栋房子走出来的,正陆陆续续地走向食堂。
这是一个什么单位?
这些人不是公安,都穿着便服。
如果不是在3号楼碰上几个人,他以为这院子里几乎没有人存在似的。
一个神秘的院子,一群神秘的人。
一宁感觉这两天大开了眼界。与市区十多公里的山区,还有这么一个单位。
要命的是,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这单位叫什么名字。不知道这群去食堂吃饭的人,整天在这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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