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染见状又瞪了自家老妈一眼,把江月换到自己身边来。
安澜也不介意,脸上依旧笑意盈盈,她看着江月,说:“这孩子真讨喜,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江月,”江月咽了咽口水,面对舒染的母亲,莫名感到十分紧张,想想,她又补充道:“是江水的江,月亮的月。”
安澜轻声笑了出来,江月耳根子通红。
其实当初江母对孩子并不怎么上心,正好她生江月的时候又是在晚上,外面一轮清月皎洁明亮,想着干脆就叫江月算了。
左右不过是个名字,用来方便称呼罢了。
时至今日,江母内心还挺后悔的,后悔当初没能给女儿取个好听点的名字。
安澜这样子就跟狐狸逗弄兔子一样,舒染皱眉,提醒她适可而止。
安澜也知道不能把女儿惹毛了,嘴角依然噙着笑,但行为收敛了许多。
她换了个坐姿,纤手交叉撑在下颌处,自成一股风雅,她这样看上去不像两个孩子的妈,倒像是被养在深闺不知世故的大小姐。
可惜,她既不是狡猾的狐狸,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大小姐。
是关键时刻能亮出爪子将人撕碎的头狼。
论心机,论手段,多少男人也比不上她,这也是舒家老爷子会对她另眼相看的原因。
而舒染像她,又不像她,因为安澜藏得更深。
没多久,秦姐亲自带人上来了,后面跟着一群服务员鱼贯而入,将一道道菜品轻轻放在桌子上出去。
安澜想到什么,叫住秦姐,吩咐道:“把七号包厢撤走,再给我把时清放在这的那瓶酒拿上来。”
秦姐笑着应声,只是心里忍不住对三少有那么一丝丝同情,好不容易藏了一瓶酒,又被夫人发现了,
舒染则皱眉,这是要彻底赖在这了?她忍不住提醒:“你不是约了人吃饭吗?”
言下之意就是怎么还不走?
安澜拨了拨一头长卷发,戏谑道:“难得和女儿吃顿饭,朋友哪有女儿重要,我让她们改天了。”
舒染无语,自家母亲什么性子她最清楚不过了,在她心里,她和舒颜兴许还排不到前三。
江月倒是挺为舒染感到开心,她仰起头,自以为很小声说:“姐姐,你妈妈和你感情真好。”
舒染嘴角抽了抽,再度无语。
安澜憋笑,“月月也这样觉得是吧?虽然我这个女儿从小不太亲人,不过和我这个做母亲的感情是没的说。”
正巧秦姐拿了酒进来,安澜接过,看着舒染,笑说:“为咱俩的感情喝一杯,庆祝一下。”
江月小傻子一个劲点头,龇着一口小白牙,也不知道在乐什么。
舒染撩起眼皮看她,深深觉得就小白兔这样的再来十个,也不见得是安澜的对手。
甚至被人卖了小白兔还会很愉快的跟着人数钱。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连家住哪里,家里几口人,爸爸妈妈是干什么的都被安澜给套了出来。
真愁人,舒染叹气。
“月月能喝点吗?”安澜轻轻摇晃着酒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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