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极了。
商量好似的,六只谁都没有发出声音,趴在茶几边仿佛观摩着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直到最后的几秒钟,大家一起倒数。
“五、四、三、二、一——”
“ok,一分钟到了!”
池雾松了口气,连忙捂住已经烫的快受不了的脸颊。
好热。
随着酸味儿过去,就好像麻醉剂失了效。
麻痹的心脏重新掌握了情感上风,比盛夏三伏天里的蝉鸣声还要鼓噪,什么都藏不住。
自乱阵脚的人无心观察别人。
因而她也就错过了——喊停的那一刹那,永远把控主场的人比她还要先狼狈的偏移了一瞬视线。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躲避,他却比同一时间快了一霎。
并没有人捕捉到这点证据。
在喊停的那一刻大家就都兴奋了,哪还顾得上注意细节。
“怎么样怎么样,跟别人都拿不下的男人对视一分钟什么感觉?”秦素然兴奋地问池雾。
这一声引来了其他人。
池雾顿了顿,说,“酸。”
众人一愣。
旋即明白过来,原来说的是糖啊,哈哈笑起来。
孙浩嘿嘿笑着凑近沈盛屹,好奇道,“屹哥呢?什么感觉?”
沈盛屹靠在沙发里,没给什么反应。
见所有人都看过来。
他神情不变,手里的打火机“啪嗒”一声合上,手指拨弄着玩了几下,随手丢到茶几上,漫不经心扯了下唇,“能有什么感觉。”
“不是说了,没感觉。酸。”
他扫了池雾一眼,哼笑,“想知道?自个儿输一把试试。”
“呦,没感觉,我这儿没看错吧。”突然插进来一道贱里贱气的声儿,来自陈期行。
他双手抱胸倚着墙,笑着说,“真没什么感觉啊,屹哥,那咱这耳朵怎么还红了?”
“……”
众人唰唰转移了视线。
池雾用手背贴着滚烫的面颊,闻言眸光微动。
恍然朝他耳朵看过去。
沈盛屹懒懒撩了撩眼皮,偏过头,往沙发里一靠。
听不出情绪的语调淡淡的,嗓音散漫低沉,要笑不笑地骂他们,“看屁?都麻利儿滚。”
谁都没看见他耳朵是不是真红了。
池雾捧着饮料喝了几口,过了片刻,失衡的心跳和脸上的温度降下去,恢复了正常。
应该不会吧。
下一把输的又是陈期行。
陈期行:“……”
指定惩罚的人是上一场mvp,沈盛屹呵笑了声,那架势可不就是逮着报仇机会了,他眼皮一撩,陈期行那种不好的预感直接落实——
沈盛屹懒洋洋抬手,指了下不远处的摇麦,“看见那个了么,跳段钢管舞给大家助助兴。”
陈期行:“……”
狗东西,私报私仇呢是吧。
几分钟后。
爆笑声响彻整个包厢。
沈盛屹懒耷着眼皮把玩了会儿打火机,灵活在指尖转着的打火机突然顿了下,合上盖帽。
他偏了下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靠在舍友肩膀上,笑得眉眼弯弯的人。
在池雾有要察觉的前一秒,他一顿,若无其事地低头玩手机。
池雾什么也没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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