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
“想当年喜欢池雾的男生那么多,就他装的最像,压根对人不感兴趣似的。”
“结果呢?就他抱得美人归了。”
沈盛屹挑眉,得意又欠欠儿的,“嫉妒啊?没什么用。”
他眉眼张扬,被当年的同学围在一起勾肩搭背,隔着段距离瞧见池雾朝他看过来,勾唇笑得肆意。
沈盛屹从来不是跟同学们有距离感的人,所以说当年班里的男生真的都喜欢他。
如今依然是。
池雾仿佛隔着时空,又看到了那个穿着蓝白色校服,拉链永远拉到一半,短袖扣子解开两颗,与人谈笑风生又张扬不羁的他。
这样真好。
毕业典礼举行的盛大、恢宏,比当年他们那会儿壮观不知道多少倍。
应届高三的年级主任正是那年池雾他们的年级主任,特别有官派,那年没有几个不怕他的。
偏偏又有沈盛屹这么个混球挑衅他的威严,导致许多男生也胆子大了,经常气的他跳脚。
当年华清附中的校规大大小小。
不允许改校服,不让卷裤腿,刘海不能过眉,鬓角也不能散下来……多少学生跟他打游击战、猫捉老鼠似的躲躲藏藏,跑操中途手忙脚乱地从校服口袋里摸发卡把不合格的刘海撩上去卡好,去食堂吃饭到门口听见有人喊一句主任来了,一溜烟挨下去无数脑袋此起彼伏的“卧槽”声中把卷起的裤腿松下来。
如今已经步入工作的高二七班的同学们站在老陈带的毕业班后那片空地,远远看着台上也沧桑了不少的年级主任激情澎湃的讲着发言稿。
无非就是那些讲烂了的毕业誓词,他们却都露出怀念的目光。
青春的记忆鲜活且灿烂。
池雾的目光掠过站成两排抹眼泪或者蔫头耷脑的高三生们,还有些同学在争分夺秒的拿着小本本低头背知识点,忍不住弯起唇角。
好像当年的他们。
毕业典礼拉到尾声,操场最后面、主席台前面五颜六色的烟花平地而起蹿上天空,排排列列。
所有人都抬头看,彩色烟花如绽放的青春,无数的气球被放飞到天空之上。
校长作了尾声,“预祝你们鹏程万里,金榜题名。”
散去后就是自由时间,今天一整天都是即将毕业的学生们的,摄影师从高三一班开始,在天文馆前面给毕业班的老师同学们拍合照。
华清附中操场四个角的广播里播放着《剩下的盛夏》,提前办的毕业典礼,明明还没到那时候,一下就将毕业的气氛拉满了。
人群散开,池雾和沈盛屹被学生们挤散了。
她回过神来张望着寻找他的身影。
绿色草坪上男女生们借着毕业的借口想骗来一张同喜欢的人的合照。
池雾突然就想起她毕业那天,生理期痛的要命也想再偷偷多看他几眼,要离开时却被男生叫住。
“同学,帮个忙。”
几乎与记忆中重叠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身后响起。
比那一年低沉了许多的。
池雾这一刻脑袋里什么也没想,本能地回头。
与她走散的男人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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