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国家考虑,后嗣无人会使一个朝覆灭。
江漓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了。
君王真是个难干的差事啊!
他只好召李婉柔到殿内为他磨墨,也算是平了两人之间的谣言。
本以为一晚都会无事发生,可不到一个时辰,盛珣就冷脸从殿外冲了进来。
那架势,就像抓到丈夫偷腥的妻子一样,愤怒又憋屈。
可当看到江漓和那人隔得老远,盛珣冷淡的脸上居然闪过一丝裂痕。
自从江漓有了皇后之后,虽然没有和对方亲密,但再也没有跟在盛珣身后做过跟屁虫。
江漓在疏远他。
盛珣开始注意到江漓,就是因为他总像个甩不掉的赖皮糖一样跟在自己身后,虽然厌烦,但看久了倒是可爱的紧,
可现在,江漓得到了万里江山,重权在手,就可以完全弃自己于不顾,与其他女人花前月下。
盛珣微微眯了眯眸。
“你先下去。”
他的眼睛没看李婉柔,语气却带着微妙的杀意。
李婉柔立刻会意,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江漓怔怔地看着盛珣。
他实在太好看了,凤眸下带着一颗泪痣,垂眸就能看到那又长又密的睫毛,面部线条干净,鼻梁高挺,不做表情时整张脸都清冷漠然,简直就是妥妥的古风美人。
江漓都看愣了,压根没注意到盛珣周身越发冷冽的气息。
当初,江漓就是这样看着他,让他误以为对方痴迷自己,才会任由自己陷进去。
最后江漓不拖泥带水地抽身,却只留他一个人守着空洞的房子和满身的伤。
原来当初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梦。
盛珣缓步走到江漓身边,坐了下来。
冰冷的手指摩挲江漓的脸,如墨般的凤眸中暗色诡谲汹涌,他淡淡道:“成亲后,皇上成熟了不少,自然也不把微臣放在眼里了。”
江漓身躯一僵。
他像无事发生一般自然地垂下了头,“皇叔,最近的奏折太多了,朕和皇后也只是今天才见面的,并非忽略谁……”
原本的一句解释,到了盛珣耳朵里却变了味。
他一把握紧江漓的手腕,冷冰冰地看着他,讥笑道:“是吗?皇上难道是想不再批这奏折,和皇后做一对流浪天涯海角的野鸳鸯?皇上若是想,就和微臣说啊,这皇位有的是人选的。”
话是这么说,但江漓要是敢有一丝丝犹豫,他就立刻拿剑砍了那个李婉柔。
江漓脸色瞬间惨白,似乎被盛珣这句话吓坏了,故作镇定道:“朕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盛珣薄唇上挑,做出一个类似笑的神情,但并没有软化他脸上的冷意,反而更加吓人。
“是啊,皇上又怎么舍得心爱之人受苦呢?即使万般恶心,也会为了她忍耐下去吧?”
江漓看着盛珣,眼神复杂。
“皇叔不必这样诋毁自己,在朕心中,皇叔从来都是最值得尊敬的人。”
“是吗?”盛珣一步步缓缓走近,揽着江漓的脖子就按在自己的怀里,淡淡道:“可臣看不出皇上的一点尊敬,只觉得皇上无时无刻都想置臣于死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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