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野的话,几乎要把【贺屿森卑鄙无耻】七个字明着说出来了。
贺屿森内心燃起熊熊烈火,脸臭的要命,咬牙切齿道:“季少,看来我需要和季总说多多管教他的儿子了。”
季时野微抿下唇,嗓音漫不经心,“贺先生,少拿这副老头子模样吓唬我,说到底,你不也就比我大两岁吗?”
唯一的不同,就是贺屿森是靠着自己野蛮生长的野生动物。
贺屿森发白的指尖捏紧掌心,将暴怒一点一点压了回去,面无表情道:“是吗?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他会让江漓看到,即便是同龄人,之间也有着莫大的差距。
比如他和季时野。
慈善晚会开始倒计时,贺屿森和江漓的位置在第一排,和季时野离得并不远。
明明是Alpha和omega,两人却暗自较劲。
慈善晚会的高潮就是拍卖藏品,将款项都投给慈善基金会。
藏品多种多样,甚至有两元店里根本不值钱的塑料发夹,这群有钱人并不在意,他们只在乎自己花的钱够不够多,能不能彰显身份,以及是否能得到其他人的注意,得到更多的投资机会。
贺屿森和季时野频繁举牌,短短一个小时时间,两人就花了接近5000万之多。
江漓:合着就我喝西北风呢?
他一个穷b夹在两个大佬中间,何德何能。
台上一根平平无奇的褐色杆老鼠毛毛笔被两人抬到了800万的高价,直到贺屿森这个冤大头出价1000万时,季时野理所当然地不跟了。
开玩笑,谁跟贺屿森这个傻子似的。
一锤落定。
“今天的最后一件藏品,是一枚来自2002年V家秀场款的胸针,起拍价30万。”
白色灯光下,绿意盎然的冷杉树叶栩栩如生,细长如针的叶片在黄色枝条上肆意生长,仿佛只要靠近,就能闻到从胸针上散发出来的针叶和树皮的清香。
“100万。”
贺屿森抬手,眼底满是坚毅。
“120万。”
“130万。”
看得出来,现场许多人都对这枚胸针有了兴趣,毕竟是古董款,还是很有收藏价值的。
“200万。”
季时野慢条斯理地举牌。
“500万。”
贺屿森此话一出,其他人都面面相觑,不再叫价。
开玩笑,这已经很明显了,贺屿森势在必得。
谁还花那闲工夫和贺家抬杠啊?
——“800万。”
季时野歪头看向江漓的侧脸,嘴角挂起一抹清淡的笑意,仿佛刚才只是说了一句普通寻常的话。
这一刻,拍卖会正式变成了贺屿森和季时野的修罗场。
在场的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到不敢呼吸。
这枚胸针压根就不值800万,除非这两人真的看出了超凡的商业价值,否则……他们想破脑袋都搞不懂两人在做什么。
“1000万。”
贺屿森手指轻点。
季时野轻笑,“2000万。”
话音刚落,在场一片哗然。
就算这小叶子是用帝王绿翡翠做的……也根本不可能到两千万啊。
季小公子疯了?
贺屿森指尖稍稍一顿,脸色逐渐黑成锅底,淡淡的不满透过冷寂的外壳散发在周围,他转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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