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注视,江漓漆黑的眼珠缓缓转到眼尾,抬眼解释道:“季时野不喜欢烟味。”
贺屿森移开目光,注视着窗外闪过的灯红酒绿。
心跳是平稳的,从血管深处涌出一股微妙的酸意,也许是辣吃的太多了。
“戒了也挺好的。”贺屿森态度温和,语气平静,“抽烟对身体不好。”
“是啊,总要为身体着想。”江漓毫无感情地感叹了一声,“作为专业管家,我总要有点职业美德吧?”
平淡的话语,隐隐带着讥笑的嘲讽。
公路行驶到尽头,车辆逐渐平缓,靠在一盏发黄的路灯下。
贺屿森转过脸,目光温和,“在我身边,你可以做自己。”
江漓盯着贺屿森,漆黑的眼眸在路灯的映照下,一半温柔,一半冰冷,他解开安全带,弯曲身体靠近,就在贺屿森以为他要吻自己,下意识闭上眼的时候,江漓停住了。
“贺屿森,和困在笼子里的动物谈自由,不觉得很荒谬吗?”
两人安静的坐着,任由晚夜的风将发丝吹得凌乱。
慌乱的呼吸变得平静,江漓直起身,打开车门,毫不留恋地朝着别墅方向走去。
像一只被困久了的小白鼠,被吓怕了,也就不挣扎了。
别墅里安静如鸡,所有的佣人都下班休息了,许稚欢的房门紧闭着,大概也已经熟睡了。
江漓站在一楼餐桌前,望着她房间的方向好一会儿,贺屿森走到他身后,宽厚的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炙热的温度不断传来。
“还是去房间吧。”江漓躲开他的触碰,“这里会被听见。”
贺屿森带着笑意的神色微冷,在江漓眼里,他对他的好就只是为了交-配?
江漓垂下眼眸,将胸前的胸针小心翼翼地取下,放在摊开的手掌上,轻声道:“其实你不用为我花这么多钱,我不值得。”
手掌微微攥紧,江漓主动靠近贺屿森落在裤间两侧的手,手指交汇,胸针传递。
“送给稚欢吧,她会比我开心的。”
贺屿森呼吸一滞,力度攥紧,精致的胸针形状在他的手掌留下一道道痕迹。
好疼。
不是手。
贺屿森自嘲的笑了笑,在江漓转身离开的一瞬,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到自己怀里,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吱嘎——”
江漓剧烈的动作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铁质餐椅,餐椅与大理石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叫声。
脑海顿时一片空白,无数密密麻麻的恐惧如泡沫般从血液中涌出。
他拼命挣扎着,错开贺屿森的吻。
“不要在这儿,求你——”
贺屿森的头垂在江漓的肩胛骨处,粗重地喘了喘,像是下一秒就能把他生吞活剥。
呼吸渐渐平息,贺屿森直起身,原本整齐的发型在刚才的动作中变得凌乱,扑满了额头,神情平静又严肃,只有那双眼睛散发着狠戾如同野兽般的光芒。
他双手将江漓抱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二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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