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拿定主意,谢元棠仰头看向谢兆青,状似天真地问:“不知道爹爹打算怎么惩罚魏莲和谢雨沫呢?”
“惩罚?”
谢兆青铁青着脸:“她们已经这样了还不够吗?你非要闹得人尽皆知是不是?”
“当然不够了!”
见他凶谢元棠,司徒砚立刻挡在她身前,瞪着谢兆青道:“做坏事的是她们,你不惩罚她们,为什么要怪娘子?”
“她们受伤又不是娘子害的,娘子受伤却是她们害的,你怎么可以偏心她们呢?”
他说的话直白简单,却偏偏一针见血,让谢兆青几度哑口无言。
站在身后的曲培看着敢于站出来的司徒砚,眼中闪过一抹欣慰,出声道:“殿下所言不错,谢丞相,别忘了您方才说过,今天的事会给咱家一个交代的,如此轻拿轻放......咱家可不好跟万岁爷禀报。”
谢兆青呼吸一滞,不悦道:“公公这是威胁本官吗?”
“咱家不敢,只不过......”
曲培扫了眼魏莲和谢雨沫,冷哼道:“事关皇子妃性命安危,如果丞相调查不清楚,那么只怕咱家只好报京兆尹了。”
谢兆青脸色更暗。
如果报了官,那他谢家的名声也毁完了。
“哎呀!”
正僵持间,谢元棠清亮的嗓音忽然响起。
听见他的声音,谢兆青心里就是一抖,下意识警惕地看向她:“你又怎么了?”
谢元棠指着那地上破碎的乌陶瓷罐,拉着司徒砚的手问道:“夫君,那不是你要送给妹妹的礼物吗?怎么碎了?”
“嗯。”
司徒砚点点头,叹了口气道:“可惜礼物被她给吃了。”
魏莲:“......”
谁家礼物送蚯蚓啊!
而且她也不想吃啊!
正抓狂间,就听见司徒砚又说了一句:“那个乌陶罐还是父皇送我的呢。”
谢兆青:“?”
曲培:“!”
“这么说,魏莲竟敢摔了御赐之物?”
谢元棠看看魏莲,又看看谢兆青,眨眨眼,朝他竖起大拇哥:“爹爹,你的小妾可真牛逼啊!”
谢兆青:“......”
谢兆青的脸色用铁青已经不足以形容了,黑的就跟煤炭似的,盯着谢元棠的眼神恨不得刀了她!
不过谢元棠不在意,她只是好奇地歪着脑袋,单纯无害地问曲培:“公公,摔了御赐之物该怎么办?”
曲培笑里藏刀:“对万岁大不敬者,诛九族!”
魏莲听着这话,倒吸了口凉气“嘎”就厥了过去!
不过她哑巴了,连“嘎”的那声都没能发出来。
一旁的谢雨沫这会儿总算回过神来,颤巍巍地抱住谢兆青的小腿:“爹爹,什么诛九族?爹,你不能不管我们啊!”
“爹爹,雨沫的脸好疼啊,你快帮我请大夫......”
她不想毁容,她不想死啊!
在谢雨沫的哭求中,终于听见谢兆青冷酷无情的声音。
“来人,将二小姐和魏莲拖下去!”
“二小姐欺负长姐,不尊不敬,杖责五十,罚祠堂幽禁三个月!”
“魏莲有辱圣恩,杖责两百,关进后院,半年之内不得擅自出入,罚抄写经书五百遍,谁也不许求情代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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