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警戒线走了进来,避开地板上的血迹朝屋内叫着符珍,
“怎么了?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符珍将手掌装进袋子里后,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到艾晚晚那一脸焦急的神情,直觉不妙,以为又出事了。
“祁蘅,你家那位出事了!”
艾晚晚一句话把符珍吓的冷汗瞬间蔓延,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赶紧把手里的证物袋交给了同事,
从屋子里跑出来,扯掉了口罩和手套,艾晚晚还是头一次见她露出那么惊慌的样子。
“阿蘅?他怎么了?”
符珍不敢想,案情弄得她心力交瘁,艾晚晚一句出事了,让她不自觉就联想到了案情,
她不敢想要是祁蘅也被人..........
不会的,阿蘅那么厉害,不会的,她心如擂鼓,一面让自己保持镇定,一面整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几乎站都站不稳,艾晚晚立刻扶住她,知道是自己太急了,话没说清楚,让她误会了。
“不是!不是!是车祸,你家那位在丰楠高速遇到了连环车祸,现在送去医院了,张盛鸣他们打不通你的电话,我也是刚刚忙完才看到的。”
符珍着急的脱掉身上的法医装备,换上自己的衣服,摸出手机一看,才发现忙了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已经没电了,
“这里交给你们,我先去医院了。”
说完这句,艾晚晚就见这个平日里遇到什么事都总是淡定又情绪稳定的闺蜜,急直接跑下了楼,她甚至等不及电梯,直接推开的安全通道的门,
跑了下去。
“珍珍!车别开太快!”
符珍急的甚至来不及回她一句,随着安全通道的门关上,身影已经消失。
张盛鸣几人也是接到了通知就立刻赶到了医院,连文管家也来了,祁蘅没有家人,这会儿要做手术现场两个签字的人都没有,
把几人急的团团转,徐弘骏还在不停的打符珍的电话。
“喂!珍珍姐!!!”
符珍的手机在车上充上了电,这会儿正往医院赶,徐弘骏才终于联系上了她,
“阿蘅怎么样?”
“在手术室,医生说有脑震荡,但具体的情况和检查报告我们还没看到,他现在身上多处受伤,做了紧急处理,背上有一处伤口需要缝针,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我马上就到。”
符珍挂了电话,徐弘骏几人看着手术室亮着的灯,一群人坐在门口焦急的不行。
他们不知道祁蘅的车被人做了手脚,只以为他是发病了,所以开车出的事,一群人懊悔又自责,明明知道他状态不好,就不该放他走的,
“妈的!当时就该把这小子拦下来!”
徐弘骏捶了一拳医院的墙,有些后悔当时就该冒着挨打也应该把祁蘅拦住的,于谦拍了拍他的肩膀,
“祸害活千年,祁蘅这么大个祸害,肯定不会有事的!医生不是也说了,没有很严重吗!”
徐弘骏看了一眼手术室门口走廊上的人,忍不住叹了口气,一时间想到祁蘅只觉得有些心酸,
文管家,于谦,张盛鸣还有自己,平常没什么太大的感觉,祁蘅一直强大自傲,从来不会给人感觉他脆弱,
这个人即使发病了,也具有攻击性,偶尔他在符珍面前流露出的那副委屈样,也让人觉得这小子又在装绿茶。
可是这个时候,当他进了手术室,出了事,才让他们突然意识到,祁蘅是真的连个家人都没有,
如果不是还有符珍,他似乎就是孤身一人,难怪以前会觉得活不下去,挣下那么大的家业,前几年又一直跟人搏命,
看起来好像得到了一切,人人羡慕畏惧,到头来对于祁蘅来说,或许反而全是负累。
“你别叹气了,你信不信他要是看到你这副好像要给他奔丧的样子,一准把你怼的火冒三丈,你同情他的样子,在他看来和傻逼没有区别。”
正伤感的徐弘骏听到于谦这话,顿时脑子清醒了,没错,于谦说的很有道理,祁蘅就是个祸害,祸害不会这么容易出事的,
而且自己在这里猛男怜惜,他只会拿看傻逼的眼神看自己,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手术室,顿时无语大过了伤感。
“徐弘骏!”
“珍珍姐来了!”
符珍快步从走廊尽头跑了过来,高跟鞋踩出哒哒哒的声音,打破了这层楼的静谧,
她跑得有些急,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们,脸上满是焦急。
张盛鸣看到她来了,立刻迎上去,赶紧给她汇报祁蘅的情况
“夫人!没事!您别急!老大刚进去一个小时,医生十分钟前刚出来通知过我们,没有大事了。”
“祁蘅的家属来的吗?”
这时,一名护士听到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手术单,看着符珍问道;
符珍赶紧上前一步,应道:“我是。”
她握着笔,在家属一栏签下自己的名字时,忍不住红了眼,这一刻她无比庆幸自己和他结了婚了,
幸好,她没有让他孤身一人,她是他的家属,是他唯一的家人。
符珍转过身走到窗边,双手紧紧握住窗台栏杆,眼神凝视着窗外。
天空阴沉沉的,细雨纷纷扬扬地洒落,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灰色的薄纱所笼罩。
她的心情如同这阴沉的天气一样沉重,泪水不受控制地一颗颗滑落,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就一会儿,就让自己哭一小会儿,等阿蘅出来,她会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她必须坚强,也必须情绪稳定。
阿蘅需要她,益盛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所以她不能倒下,也没太多的时间伤心,其他几人都知道她这会儿心里不好受,
其他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此刻的心境,默契地选择不上去打扰她,给她足够的空间和时间来处理自己的情绪。
符珍独自站在窗边,努力调整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呼出,才叫了张盛鸣;
“张盛鸣,出了什么事?”
她来的路上看到了张盛鸣给她发了很多条消息,说是阿蘅发病了,出了事,情况紧急的给她发了数十条消息,
越看越心惊,市局的案情紧急,自己一工作起来,就大意了,只不过离开了一天,阿蘅就出了事。
自责又气恼自己怎么这么粗心,明知道阿蘅情况特殊,一忙起工作来就不管不顾的毛病真的应该好好改一改了。
张盛鸣立刻将祁蘅收到的那个诡异的快递跟符珍说了,听的符珍一颗心都揪了起来,她知道阿蘅为什么会发病,
也知道了秦婉晴的目的,那时候的阿蘅很需要她,但是她却完全失联了。
符珍心痛的同时,又想起了案情,顿时紧张的问张盛鸣东西在哪里,张盛鸣知道她一来一定会查问这件事,
所以东西都带了过来,他转头去车上把整个快递箱子抱了上来。
“这些不是人,是动物的。”
符珍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剩下几个人汗毛都竖起来了,纷纷捂着鼻子看着符珍,
“啊?!珍珍姐!你说什么呢?什么叫不是人!!!这他妈难道还能是人!”
“卧槽了!大老板你要吓死我啊!你刚的意思是,这难道还能是人的吗!!!”
三个大男人吓得连连后退,张盛鸣本来蹲在符珍面前陪她检查,直接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夫人!这.......这这........”
事关市局的案情,符珍没有给他们解释,但几人一联想到她的职业,顿时吓的嘴都合不上了,
徐弘骏和于谦更是庆幸,幸好自己没碰,这要是不小心碰了那什么,那简直是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布偶呢?”
张盛鸣立刻将一个袋子交给了她,符珍检查了一下,只是一个录音玩偶,没有别的特殊的地方,
这些东西她需要带回市局,说不定和案情有关..........
“张盛鸣,你把这些东西送去市局给晚晚,让她帮我放在法医室,等我回去处理。”
符珍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张盛鸣。
“好的夫人!”张盛鸣接过文件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医院。
此时,手术室的灯开始闪烁变化,随后大门缓缓打开,医生和护士们推着躺在病床上的祁蘅走了出来。
“谁是家属?”其中一名医生问道。
“我是。”符珍连忙走上前,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医生将祁蘅的病情详细告诉了符珍,并表示虽然祁蘅因为追尾导致车祸,但由于他及时调整方向避免了更严重的后果,再加上安全气囊的保护,所以整体状况并不是非常严重。
然而,脑震荡依然不可轻视,祁蘅身上还有两处需要缝合的伤口,而颅内检查则需要后续跟进,以确保没有淤血形成。
“病人的情况暂时都稳定了,手术很顺利,这段时间不要剧烈运动,需要静养,定期复查,家属多观察他的恢复情况。”
“好的,谢谢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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