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的嗓音带着某种释怀,“一开始其实我还挺难过的,恨不得在这的这几天赶紧给他找一个,后来又觉得罢了,爱情这种东西讲究缘分,强求不得。”
“是。”时西岁点头附和,“不过阿姨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跟西昊平时也都会好好照顾四叔的。”
白瑶芸被她这话逗笑,“你们两个都还是小屁孩,特别是西昊,说什么谁照顾谁。”
时西岁也跟着嘴角绽放着笑意,“相互照应嘛。”
她话说着,目光追随着走来的费城靳,她站起身,白瑶芸也站起身。
她问,“怎么样,商量出对策了吗?”
费慎戾拍了拍白瑶芸的肩膀,柔声道,“接下来的事情你就留给孩子自己想清楚,别再瞎操心了,跟我回去吧。”
白瑶芸目光看向费城靳,上前道,“想清楚,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知道吗?”
“知道了,母亲。”费城靳提醒,“你该登机,不然没时间了。”
道了别,费城靳和时西岁目送费慎戾两人离开。
费城靳看上去跟个没事人似的,眸色依旧清冷寡淡。
“送你回律所?”
“好。”
上了车,时西岁的目光时不时迎上他。
“有话要说?”费城靳淡淡地开口,嗓音低沉,语调缓慢。
时西岁犹豫了片刻问他,“联姻的事情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费城靳眸色低柔,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沉默了半晌后才清冽道,“拖着不是长久之计。”
“可是如果要跟一个自己完全不爱的人生活一辈子,这样的生活真的会有意义吗?”时西岁微微蹙眉,歪着头靠在桌椅上,眼神全是对费城靳的担心。
费城靳眉间掠过一丝极为清淡的涟漪,没什么情绪的话语从他薄唇中那个轻描淡写吐出,“这样的生活确实没有意义,但人生本就没有太多有意义的事情。”
磁石般动听的嗓音中蕴含着几分清寂的气息,让人恍惚间有些痛心。
时西岁有种错觉,突然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眼前这个无所不能,永远一副位居神祗的男人。
把时西岁送到律师楼下,时西岁刚下车,车子便一个拐弯,消失在车水马龙间。
“时律,有位姓谢的先生等挺久了,说是要见你。”
时西岁刚到律所,助理便小声跟她说着。
谢?
谢广生?
时西岁下意识便觉得是他,毕竟最近接触的客户并没有一个姓谢的,除了他。
过去一看,果然是谢广生。
戴了副墨镜,看见时西岁的那一刻,嘴角扬起,左边位置还泛着淤青,是何桑年打的。
“时律师。”谢广生站起身,“今天我是特意过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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