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就跟在夜翊珩身边,忠心耿耿,连名字都直接改成了松果。
他有那么多兄弟,亲生父母却独独选中他,将他送进宫。
在他净身出意外时,家里人对他不管不顾。那一刻,他对自己原生家庭已没了一丝幻想。
后来听说,家里人用他净身换来的银钱盖了平房,前两个兄弟还因此讨了老婆。
从此他与家里人就不怎么联系了。
在他看来,是太子给了他新生的机会。
如今,有一个世家贵女愿意嫁给他家太子殿下,他是真的高兴。
夜翊珩摇头:“你还是天真。”
松果恭敬垂首:“小奴愚钝,请殿下明示!”
“她只是借机拿回属于她的东西。”说话间,夜翊珩自己都未察觉,唇角微微扬起,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松果仍旧疑惑:“黎五小姐不想嫁给殿下么?天底下这么多女子,为何没人肯嫁呢?”
夜翊珩一阵咳嗽,松果连忙帮他顺气,却是无用。
他这么一咳,怎么都停不下来,随之而来身体越来越冰。
松果又是派人去请太医,又是唤人将太子扶进屋子,给他身上盖了几床锦被。
等太医到后,开了方子,熬了药。
夜翊珩喝了药后,身体才缓过些许。
“孤这身体,便是无人肯嫁的缘由。”
松果的眼泪颇不争气,转过身抹了泪。
已是二月天,天气渐暖,他家殿下的体寒之症好似越来越重了。
姜乐成接到消息,立马赶到东宫。
见夜翊珩坐在床上,裹得跟个粽子似的,旋即皱紧眉头:“我就说了,哪怕十万金,只要神医能治好你,我都觉得值!”
夜翊珩不作声,方才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冰封了一般。
此次眼疾发作甚久,体寒之症来势汹汹。
两者之间有无关联,夜翊珩搞不清,太医们也道不明。
夜翊珩咳了几声,缓慢开口:“或许世上就无神医。”
看他清俊绝伦的面上似覆着一层寒霜,姜乐成眉头皱得更深:“怎么会呢?”
“或许麟卿阁那位只是手段更高的骗子罢了。”
“殿下,咱们还是得抱希望,不是么?”
话虽这么说,姜乐成心里实则也没底。
夜翊珩头往侧面一靠,闭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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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黎语颜再次进宫。
这回是贤妃派人来请。
对于贤妃的目的,黎语颜大概有个猜测,遂一路沉默。
贤妃派出的宫女观察了一路,心里盘算着黎家丑女若提问,自个要作何应答,没想到她未问一词。
宫女思忖,黎家丑女在休沐日内两次进宫,大抵是有些乏了。
如此想,心里更是鄙夷得不行,貌丑还娇弱,当真是一无是处。
贤妃娘娘怎会叮嘱她好生伺候的?
贤妃的承澜宫,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忽地一阵微风拂来,带着袅袅的香气。
黎语颜皱了皱鼻,这香味她不喜。
跟随宫女步入正殿。
正殿内陈宝座,两侧有屏风、博古架,中间置了熏炉。
水晶珠帘倾泻隔开,贤妃轻声笑着出来:“语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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