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绝不放过,绝不让邓氏再有一个活口留存于世。她的这番言语,尽显其心狠手辣与无情无义。
而另一边,邓绥听闻了阴皇后的这番恶毒之言,内心悲痛欲绝。她对着左右的侍从,涕泪横流,悲声说道:“自我入宫以来,竭尽诚心侍奉皇后,事事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懈怠。然而,我这般尽心尽力,却不得上天庇佑,反而获罪于天。妇人虽无从死之义,然回想往昔,武王身患重病,周公以身为武王请命;楚昭王卧病在床,越姬实现昔日心誓,自杀从死。
如今我面临这般绝境,惟有一死,上以报皇上一直以来对我的恩宠,中以解除我邓氏宗族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下不让阴皇后因她的残忍行径而遭后人有人彘之讥。”言罢,邓绥心意已决,立即要饮药自杀,以求解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宫人赵玉,挺身而出,坚决进行阻止。赵玉心急如焚,为了稳住邓绥,竟谎称刚才有使者来,说皇帝的病已经好了。邓绥听到这一消息,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信以为真,那求死的决心这才稍有动摇,打消了自杀的念头。
或许是上天眷顾,又或许是邓绥的一片赤诚之心,感动了上苍。第二天,令人惊喜的是,汉和帝的病果然好了,宫廷中的这场危机,也随之暂时化解。
自然,阴皇后这些拿不上台面的动作,以及狂妄的言论,也逃不过汉和帝的眼睛和耳朵。也许,这个时候的汉和帝,已经开始为改立皇后而寻找时机了。
公元 102 年的夏天,骄阳似火,整个大地仿佛被置于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就在这样一个酷热难耐的季节里,宫廷中突然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有人向汉和帝告发,声称阴皇后与她的外祖母邓朱,暗中行使巫蛊之术。这一惊天的消息瞬间在宫廷中炸开了锅,引起了轩然大波。
汉和帝闻知此事,龙颜大怒,立即派遣中常侍张慎与尚书陈褒,在掖庭狱中着手审理此案。在那阴森恐怖的狱中,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
邓朱以及她的两个儿子邓奉、邓毅,与阴氏的弟弟阴轶、阴辅、阴敞在审讯过程中,供辞相互牵扯,错综复杂,犹如一团乱麻,让人难以理清头绪。
负责审案的官员们,经过仔细的审查和分析,一致认为以祭拜祈祷的方式诅咒别人,这种行为严重违背了伦理道德和社会的公序良俗,实属大逆不道之罪。
在狱中,审讯的手段极其严酷,邓奉、邓毅、阴辅三人,在无情的拷打下,身体和精神都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最终悲惨地在狱中被折磨致死。
同年六月十二日,这一天注定要被载入史册。汉和帝派遣司徒鲁恭手持符节,庄重地赐予阴氏策书。那策书犹如一道无情的判决,宣告着阴氏皇后生涯的终结。
阴氏被迫上缴皇后的玺绶,曾经象征着无上荣耀的权力信物如今离她而去。她被废黜了皇后之位,如同一片凋零的落叶,被迁徙到了桐宫居住。这座宫殿清冷孤寂,与曾经的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阴氏的父亲特进阴纲,在得知女儿被废黜、家族遭受重创的噩耗后,万念俱灰,无法承受这巨大的打击,最终选择了以自杀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而阴氏的弟弟阴轶、阴敞,以及邓朱的家属,也都被无情地流放到了遥远的日南郡比景县。那里路途遥远,环境恶劣,是一片充满未知和艰辛的土地。
阴氏的宗族亲属及其内外兄弟,也都因这场风波而受到牵连,全部被免官后遣送还乡。他们曾经的荣耀和地位,瞬间化为乌有,只能在落寞和凄凉中,踏上归乡的路途。
这一事件,不仅仅是宫廷内部权力斗争的一个缩影,更反映了封建王朝统治下,宫廷政治的黑暗与残酷。在那个时代,一旦卷入权力的漩涡,稍有不慎,便会落得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下场。巫蛊之术在当时,被视为极度邪恶和禁忌的行为,这也反映了当时社会,对于神秘力量的恐惧和对道德规范的严格遵循。
这一事件,在宫廷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邓绥心地善良,宅心仁厚,知晓此事后,曾极力请求汉和帝网开一面,试图挽救阴皇后,然而她的努力终究没有成功。
也正因如此,汉和帝对邓绥的善良和正直愈发欣赏,心中的偏爱便更倾向于邓绥。而邓绥深知宫廷斗争的复杂与险恶,即便汉和帝对她有意,她却更加声称自己的病情极为严重,深居简出,紧闭门户,以此拒绝汉和帝的召幸。
她这般做法,并非是故作矫情,而是出于对宫廷局势的谨慎考量,以及对自身处境的清醒认知。
就在此时,宫廷中的管事人,见皇后之位空缺,遂奏请汉和帝重立皇后。汉和帝听闻,目光坚定,神色庄重地说道:“皇后之尊,与朕同体,承宗庙,母天下,岂易哉!
此位至关重要,责任重大,绝非寻常之人可胜任。唯有邓贵人德冠后庭,其品德高尚,贤良淑德,心怀天下,举止端庄,才德兼备,乃可当之。”
公元102年的冬十月辛卯,寒风凛冽,天地间一片肃穆。就在这寒冷的时节,汉和帝正式下达诏书,昭告天下立邓绥为皇后。这一决定犹如一道惊雷,在宫廷内外,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然而,邓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殊荣,并未沾沾自喜,迫不及待地接受。相反,她再三辞让,展现出了令人钦佩的谦逊与稳重。、
她深知皇后之位责任重大,自己肩负着整个宫廷的期望和天下的目光,唯恐自身能力不足,无法胜任这一崇高的职责。
尽管邓绥百般推辞,奈何汉和帝心意已决,坚决要立她为后。在这万般无奈之下,邓绥只得顺应皇命,然后即位。
但她即位之后,没有丝毫的骄纵与自满,而是亲手撰写表书以谢恩。在那封情真意切的表书中,她深深陈述自己德行菲薄,愧不敢当皇后之位,不足以充当小君之选。她言辞恳切,字里行间充满了对自身的严格要求,和对未来责任的敬畏之心。
邓绥的再三辞让,并非仅仅是一种形式上的谦虚,更是对传统礼教的尊重,和对自身使命的清醒认知。
在那个封建礼教森严的时代,这种行为体现了,女性在面对巨大荣誉时的谨慎和内敛。邓绥的举动,反映了当时社会对于皇后品德和修养的高度重视,以及对于谦逊、自省等美德的推崇和倡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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