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徐常豪拿书的手不禁用力了几分,终于又开口说道。
“常杰呀。”
徐常豪将书缓缓放下,站起身来,看着狭窄的窗户照射进来的微弱阳光,表情十分的惆怅。
“你身处高位,谋划的都是纵横全局的大事、要事。”
说着徐常豪叹了口气,那叹息声犹如是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老虎发出的怒吼,充满了不甘与无奈。
“可真到了基层,你又是否体会得到执行的难言之隐呀。”
徐常豪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眼睛瞪得浑圆,咬牙切齿地回忆着。
“碧溪县曾经也是有名的富贵之县,可自从郡守孙大鹏上任以来,威逼利诱套取国库赈灾款,强买强卖扶持自家产业,我不愿与其为伍,便年年以各种理由消减地方配套款。”
说着,他的双拳紧紧握着,发出咯咯的响声,眉头紧蹙,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的肌肉也微微抽搐着。
“而我参他的奏章,不管是发往太守府还是送达朝中的,都石沉大海,再无回音!”他的声音变得低沉,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愤怒。
“去年更是逼着十三县与郡里签了水灾隐患治理责任状,完成好的加大扶持力度,完成差的主动让出官职,接受各级调查!”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释放出来。
“如此恶毒之人!怎能配得上这郡守之位!”
徐常杰听后,也是十分的愤慨,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颤抖。
“大哥!这个狗东西如此不是个玩意,你又何必与他遵守什么君子之约!”
徐常杰怒目圆睁,拳头紧紧地攥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
他继续说道:“以你的能力,这区区大牢又怎能困得住你。”
徐常豪闻言,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这位曾经无限风光、家族荣耀的江淮王谋事,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没有真正体会到下面的疾苦和难处。
徐常豪叹息的说道:“常杰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一走了之,曾经跟过我的同僚会怎么样、这一方百姓又会怎么样。”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无奈,似乎在为那些可能受到牵连的人们感到担忧。
“当我踏上这碧溪县县令的那一刻,我已经不再是我一个人,我要面对和负责的是这数万万的碧溪县百姓。”
徐常豪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责任感和使命感。
突然,他颇为警觉地看着弟弟,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如今家族在碧溪县已经扎根发展了这么多年,不能因为我个人的得失,将好不容易这么多年积攒的名誉一扫而空!人言可畏呀。”
“这个混账东西孙大鹏,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亲手把他的狗头砍了!”
徐常杰心中万分感慨,他也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对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和百姓。
“哼!”徐常豪冷哼一声,“没关系,想关着我就关吧,倒要看看谁的命长,老夫的寿元又岂是孙大鹏这种贪狗能比的。”
他随即严肃的看向弟弟,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紧张。
“常杰,现在能将奏折递上去的只有你了,等南边的事情风头过去,尽快替哥哥跑一趟。”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弟弟,仿佛要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另外,这大牢以后不要来了,不为别的,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跟着我一起干过的这些看守大牢的老伙计们怕是又要遭罪了。”
徐常杰微微点头,回应道:“我明白了大哥,下次如非重要之事,我不会再私自过来了。”
说着,徐常杰突然周身微风环绕,他的身体逐渐变的透明,与这风融为了一体。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神秘和自信,仿佛在施展一种神奇的法术。
微风逐渐加速,他的身体在风中若隐若现,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瞬间,一股清凉的微风吹过狱中看守的狱卒,大家惊讶于这微风的来源之时,徐常杰已消失在了大牢外面的漆黑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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