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房间的方向,急忙跟了上去。
“零先生跟上来做什么,做贼心虚?”
“事先声明,是她自己进我房间的。”
两人快步疾走,途径亮着路灯的小路,还有几丛常绿灌木,右侧是地灯环绕的蔚蓝水面。
“不敢想象,零先生竟然让一名读初中的幼女进入自己的房间!”
零号停在了后边,傻眼。
幼女?
她身高一米六,腿长腰细,上t台走秀都能碾压一众模特,你说她是幼女?
“你们是不是太溺爱她点了。”零号跟上脚步。
夏雨晴也是,连管家都是,好像要把影响夏雨曦的一切不安因素排除才满意。
拜托,她几岁了啊,表面上都是一名合格的初中生了啊。他认识个人比她还小人家早拿两个博士学位,还上大学当教授教书呢。
雨婧走着:“零先生想要推卸责任?”
我推卸什么责任?我根本没责任!
“我昨晚只是忘记锁门。”零号沉着声音说。
“零先生是故意忘记锁门的吧,明明之前都有好好锁门,小姐一不在就忘了?”
零号停下来深深盯着管家的背影,心说我不锁门你心里没数么,你哪一次是敲门进的我房间?
跟上管家,两人已经到达楼体另一端,拐弯就是零号的房间。
房间门没关,还是零号出门后的状态,零号也是怕关门别人误会。他之前倒是叮咛了一声让夏雨曦先回房间换衣服,只是不知道夏雨曦明没明白他的意思,还是真的听了他最后的话“等一会儿”。
房间灯亮着,透过那道半人宽的缝隙。
管家当先推门而入,一眼看过去房间里没人了,但地上有双粉色拖鞋。
零号:“……”
零号和管家有默契地抬高视线,就见盖住的被窝里露出个小脑袋,夏雨曦闭眼睡得正香。
“……”
完了。
坑爹的死丫头在搞什么!
一幅名画《呐喊》在零号心中扭曲,他心虚到嘴唇发抖。
“零先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管家面无表情回头,声音磁化到几乎听不清。
“我要说她是自己躺上去的,你会信吗?”零号擦着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
“小姐要是信的话,雨婧便信。”
零号心一凉差点没当场给她跪下,“能不能……打个商量?”
雨婧机械地咬着字:“零先生是想让我别告诉小姐?”
零号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夏雨晴要是知道这事,可不会管夏雨曦到底是怎么跑到自己床上去的,保准杀无赦。
大意了啊,他大意了啊!小丫头不按套路出牌。
雨婧默默转身,移到床边,轻轻推了推被子,“曦儿小姐?曦儿小姐醒醒。”
夏雨曦立刻起来揉了揉眼睛,“雨婧姐姐,你来了啊。”
“曦儿小姐怎么睡在这?”雨婧边说边扶着夏雨曦下床。
“起得太早了,有点困。”
“下次困回房间睡好吗?这里可能有狼。”
零号冷冷地看着她,很想问“有狼”是什么意思。
“狼?”夏雨曦迷迷糊糊的。
“就是一种会吃人的生物,像狗一样,牙齿尖尖的,还会流口水。”雨婧形象地说。
我可真是谢谢您嘞,您损人的技术还是一如既往风采依旧,尤其那句“像狗一样”真戳我的心。零号心想。
雨婧拉着夏雨曦从零号身边经过,“零先生,这次的事暂且放过零先生。零先生是个聪明人,小姐的脾气我们都懂,请零先生谨言慎行,这样的事最好不要发生第二次。”
零号:“……”
话说有必要那么严肃?她真是自己跑我床上去的啊。
“爸爸待会儿见,记得我们的约定哦。”夏雨曦回头冲零号挥挥手。
“约定?”雨婧敏感地停步。
“就是晨跑!”零号强调。
雨婧哼了哼,拉着夏雨曦快步离开了房间。
…………
天刚亮,青色的天空下,一对男女顺着庄园小路慢跑而过。
几个女仆拿着扫帚聚在一起,看男人和少女跑进她们眼前绿化带修成的迷宫里。
“喂,我说,小姐让我们盯着点,别让他和曦儿小姐靠得太近。”夏雰说。
“是有点太近了……”夏霏半思考着说。
“新雨过后,某些东西很可能会萌芽,千万别是带毒的雏蕊啊。”夏雯哀声说。
“渣……男……”夏霓木讷地说。
“……”夏雨霞抱着扫帚在睡觉。
夏雰忽然坏笑起来:“姐姐们,趁小姐不在,要不要整整他?”
“不太好吧,万一事后他向小姐告状,我们不好说。”夏霏面色犹豫。
“切,他要是向小姐告状,小姐一定会看不起他的,我们最多挨顿骂。”夏雰说。
“同……意……”夏霓慢悠悠地说,听她说话好像看小乌龟爬。
“叫上雪儿。要不要叫上霜姐姐?”
“不了吧,霜姐姐不会参与这些的。”夏霏说。
“霞姐,到时候靠你了!”夏雰用力拍了下夏雨霞的肩膀。
夏雨霞闭着眼点点头,脸枕着竖直的扫帚继续睡。
夏雯独自摇头哀叹。
“就这么定了,等他送曦儿小姐去学校后回来,我们就动手!”夏雰亮了亮虎牙,眼中闪过一道阴狠。
“要不要知会雨婧姐一声,动静太大怕惹她不高兴。”夏霏说。
夏雰端起下巴沉吟:“我去找雨婧姐,她说不定会加入我们呢。”
二楼,雨婧隔了扇窗注意着五人的谈话,直到夏雰走后才悄无声息扭头。
…………
零号送夏雨曦去到学校后就和管家乘着车屁颠屁颠回到庄园,也不知怎么的,轿车在开到庄园门前就突然熄火。
“可能是主引擎故障。”雨婧不动声色地说。
零号不疑有他,虽说就方舟的制造业水平而言车辆出现故障的概率低到亿分之一。
两人下车,雨婧把轿车收起,然后两人徒步走进庄园。
走了蛮远,一直走到林荫道,期间零号一直走,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管家早已消失。
他回过神来,四顾之下空无一人。
头顶常绿的槐树叶子瞬间枯萎,整个世界如深处的记忆一样泛黄。
零号怔立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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